甄乾站起身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脑海里将宋义案件梳理了一遍,案件并不复杂,却疑点重重。
死者和宋义生前并无来往、也无任何纠葛,就连死者家属也承认这一点,整个案件的关键在于死者吃了宋义餐馆里的食物之后,回到家中便上吐下泻,还没等到大夫赶来救治便一命呜呼!
“既然同样都吃了餐馆里的食物,为什么其他人没事,偏偏死者出事?”
仵作相当于后世的尸检官,但手段却很原始,从卷宗上很难看出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食物!”脑中的念头灵光一闪,甄乾重新拿起卷宗仔细的阅读起来,死者生前在宋义餐馆中不过食用了一些羊肉和胡饼,这些食材在唐代极为的稀疏平常,根本就不会吃死人。
“这样看来死者离开宋义餐馆之后又食用了其他食物,不过有人作证死者从宋义餐馆离开之后,便直接回到家中,也就是说,如果死者真要是吃了其他食物,也应该是在家中食用的,但死者家属显然不会承认此事?”
甄乾突然问道:“死者现在的尸体在何处?”
“还在县衙之中,听说这几天便要下葬!”
“快!你再去县衙一趟,多带一点钱给仵作,让他再对死者重新检查一次,不过这次检查的重点是死者的胃部,一定要查清楚死者胃里除了羊肉、胡饼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食物,这一点非常重要,务必一定要仔细查清楚,如果发现什么疑点,再去死者家买通家中的仆人,询问死者当初回家之后可曾食用过其他食物,快去!”
王友的脸比苦瓜还难看,接二连三的在外面乱跑让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又苦说不出来,摊上这件事情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大郎,宋义的官司管我们什么事情,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懂什么,要是再多说一句,就让王伯打断你的腿!”甄乾呵斥道。
“我去就是,不用发这么大火吧!”王友还没见过甄乾发这么大的火气,一缩脖子溜出了房间。
见王友离开的背影,甄乾依然有些不放心,叫来王群询问真定县衙闻县令的情况,闻县令也算是甄乾的老熟人了,当初自己坠马失忆的案件就是他判决的,算不上是一个清官,也算不上是一个糊涂官,这个人能力有些平常,有点书呆子气。
本来甄乾应该自己亲自去一趟县衙,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还不想马上就露面,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去见一见这个闻县令。
这次王友出去时间更长,快到傍晚才回来,一脸的苦涩又不敢对甄乾发作,只能委屈的看着甄乾道:“查清楚了,仵作在死者的胃中除了羊肉和胡饼之外,还发现了一些银耳莲子羹的残渣,听死者家中的奴仆说,死者回家之后的确喝了一碗银耳莲子大枣羹便上床睡觉了,到了半夜突然大叫肚子疼,没想到大夫还没赶来就咽气了……”。
“银耳莲子大枣羹……羊肉、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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