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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止赶过来的时候,集市已经散了。
地面之上被收拾的差不多,什么都没有,只是氤氲着大片大片的水迹,似乎刚被人清扫干净。
本来想象的是乌压压的人群,此刻却冷清的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什么都没发生。
她当年救了那么多祁国百姓,难道连一个为她请命之人都没有么?
朝堂之上,当年疫症之中,没有被她惠泽的官员家眷屈指可数。
竟没有一人为她鸣冤。
他有些惊诧,却觉得也在意料之中。
哪一个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就算是陛下,他也没有把握说,大敌当前,不把自己交出来。
大抵是因为城下之盟,至少城在。与城俱碎,无功社稷。
可这盟约,说起来有多冠冕堂皇,回忆起来就会觉得有多羞耻。
如果是他,绝对不会扶助这样一个君主。
萧止此刻心里说不上有多伤心难过,却觉得自己心中有一个位置已经空了。
薄伽,大概是他情窦初开之时,略微有着不一样的感觉的第一个人吧。
那种感觉,是欣赏,也是惦念。是钦佩,也是触动。
虽然那种悸动不及对于宋瑶的十分之一。
现在想来,相见时但愿言欢,离别时只道珍重,其实是一种友情吧。
高山流水,景行行止。
不知为何,萧止觉得眼角似有热流滑下,他用手背拭去。
呵!他大名鼎鼎的萧小侯爷居然也有哭的一天。
薄伽,你等着,谁置你于死地,我必千倍百倍加以偿还。
寻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找到故人的尸首。
……
乌雅今日处理完斩首事宜,方才回到自己府中,虽然身心俱疲,但只要脑海里一浮起那寒彻坚定的眼睛,就再也无了睡意。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怕吵到正身怀有孕的妻子。
于是披衣起身,站在窗前,月朗星稀。
不如,先去书房看看卷宗吧。
一推开房门,却不料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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