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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简单的两个字,琼舞搬了个凳子坐下来,一副你不说我不走的表情。
沈浪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琼舞捕捉到那种感情,顿时心中一惊,只觉得脊背生出的汗浸湿了衣衫,看来以后要和他保持一些距离了。琼舞心中默默决定着。
而沈浪眼神有一瞬间的飘渺,等了一会,才缓缓说道:“这个人,应该是我三叔,他年轻的时候天赋异禀,是我修沐家鲜有的天才,爷爷想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的,但可惜,又一次他离开西府,到大陆上去,却是躺着回来的。”
沈浪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怀念,继续说道:“一身武功就那么废了,双腿也截了去,堪堪保住一条性命罢了。”
琼舞心中奇怪,既然废了,又怎么和鬼宗勾搭上了?沈浪看着她深皱的眉头,觉得心中动了动。
“这要从几年前说起了,西府岛上迎来了一个神秘的炼药师,说可以治好三叔,而后二人就一直有联系,我父亲怜惜他,二人感情极其深厚,根本没有怀疑过他,但有几次的事情,却让我不得不怀疑。”
沈浪说道最后眼神冷了下来。
那冷气让琼舞身上的汗瞬间蒸发没了,好像面对白衣一般,琼舞苦笑道:“你心里是不舍得吧,否则你早下手了对不对?”
沈浪身子一震,道:“三叔他……曾经很好很好。”琼舞叹气,她懂,一个人无论有多好,当心中无限制的承受着压力,就会变,变得孤寂或是暴戾,只要看到一点点希望,便会如飞蛾扑火一般生死不顾,将那看成事人生的全部希望,哪怕明知道那种可能只有万分之一,依然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
那种心境,没经历过的人是绝对不会懂的,正如自己的上一世一般,经脉皆断,守着大陆第一功法却只能练练外篇,无数次奋力的去追寻一种可能,无数次的失望,最后练就成一个冷漠的性子,一颗如石头般的心。
而到生命的最后却被她最依赖的人亲手送进深渊,所以她不惜毁灭,毁灭一切,让世界寂静无声。
琼舞苦笑,眼中沧桑伤痛一闪而逝,让对面的沈浪心中大震,那是怎样的眼神,那中绝望和痛苦自己只有在三叔的眼中才见过,所以家族对他一直很宽容,从不过问他的事情,怕他心里承受不住。
而琼舞呢,她又经历过什么,让她的心智像如今一般成熟,让她的眼神可以那样沧桑。他心中无限的心疼,好想将这个女子抱在怀中,但他知道他不可以。她不是属于自己的。
将自己心头的疼痛强行压制住,深吸了一口气,将话题引到正地上,道:“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了,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吧。”
琼舞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抬眼问道:“你要对付他了。你已经想到办法了。”陈述句,琼舞的眼神晶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