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跟随李自成后,可以任意宰割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僚地主,可以肆意亵玩以往只可远观的大家闺秀,刘宗敏怎会愿意放弃如此跌宕多彩的生活?
刘宗敏桀骜而暴烈、坚韧而残忍,不愿屈居人下,怎么会愿意跟随朱顺明这个毛头小子?
刘宗敏还对朱顺明的家当垂涎不已,尤其是已经被战争证明的了的“甜瓜”。
朱顺明看了一眼刘宗敏,不屑道:“你待如何?莫非你敢动手?”
刘宗敏胀成黑紫色,拳头紧握,气愤颤抖,硬是不敢动手。
前次的战斗朱顺明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穿了三套铠甲的朱顺明在墙头上来回碾压敌人,官军无一合之将。
刘宗敏虽然打铁出身,力气脾气都不小,但也自忖不是朱顺明的对手。
会议不欢而散。
………………
朱顺明答应了杨鹤的招抚,同时提出无需朝廷画地安置,亦无需朝廷遣散银,只需朝廷开出路引,准许其带领家小南下自行谋生。
杨鹤迟疑了。
朝廷画地安置流民,当然有监视之意。任由流民南下,万一流民在南方再起波澜,就要了老命了。
但朱顺明信中几句话打动了杨鹤。
“……仓廪实而知礼仪。小民远赴千里,即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若行诡事,必无响应……”
朱顺明南下的人不多,不到两百,其中更有不少老弱妇孺伤残,想来不至于掀起大的波澜。
待杨鹤知道朱顺明的地主出身,只因被流民裹挟不得已而造反后,那点担忧更是全无。
………………
“翠微,你真的要跟朱老九一起南下?”田慧劝慰道:“咱们进山找你父亲,听凭你父亲安排不是更好?朱老九好色得很,你看他那丫头,整个一狐狸精,迟早吸干他……”
李翠薇没有留意田慧话语中的酸味,坚定道:“慧儿,我意已决,不用再劝了。他会对我好的,我能感受得到。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小时候父亲疼爱我时那样……”
李翠薇神情恍惚,洋溢的幸福隔老远都能感受得到。
………………
“不行,朱老九,你不能将翠微带走,”刘宗敏闯进来,气急败坏大喊道:“你居然诱拐翠微与你私奔?朱老九,你太卑鄙无耻了。”
“翠微的事情,需要你来操心?”朱顺明不急不慢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她……我是她未婚夫,”刘宗敏支吾半天,下定决心般,大喊道:“我是她未婚夫,闯队大人亲口答应的。”
朱顺明眉毛一抬,刚要发怒,李翠薇上前,正色道:“父亲何时说过这话?可有婚书?可有定亲信物?”
刘宗敏黝黑的脸庞露出害羞的神情,回忆道:“翠微,你还记得那年在李继迁寨,我打赢了所有人,闯队亲口说的‘如此儿郎,可为佳婿’,你忘记了?”
“绝无此事,”李翠薇干净利落的回绝道:“父亲不曾说过此话,侄女也一直将你当成叔父辈看待,怎可乱了伦理?”
“叔父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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