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些的伙计回道,“小的李胜,在罗记十年了。”另一个也回道,“小的王武,在罗记八年了。”
罗三奶奶点了点头,“你们平日对布料熟悉吗?”
李胜笑道,“三奶奶说笑了,十年来,日日在布料堆里过日子,哪里能不熟?这么说吧,只肖给我看个料子,我就能说出品种,价钱,还有产地,基本八九不离十的。”
罗三奶奶指着王员外身上的褂子,道,“那你瞧瞧,这是什么料子?”
李胜瞅了两眼,又伸手揪住他衣角,两个手指上下一捻,笑道,“这是罗家的绸缎!”
王员外脸上横肉抖了一抖,打开他手,横声恶气道,“胡说八道!这衣服上写着字?凡是布料都是你家的?笑话!”
县令重重拍了一记惊堂木,喊了声“肃静!”又问李胜,“你凭什么知道,他这布料是你家出的?”
李胜一拱手,落落大方回道,“回大人,我罗记的绸缎向来是以花纹和织法与众不同出名的。这织法不容易看,花纹却容易分辨。大人且瞧,王员外身上这件提花万福褂子,上边的福字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县令眯了眼,仔细瞧了一番,没瞧出什么来。对王员外道,“你,过来。”
王员外被看得有些不太自在,拢了拢胸前的褂子,磨磨蹭蹭爬起来,走到了县令跟前。县令又仔细瞧了一阵,才笑道,“我看出来了!你们这福字,起笔和收笔处,刻意画成了两朵祥云,这倒确实是不常见。”
李胜道,“大人英明,这祥云福字乃我家老老爷当年亲手所书,取的是紫气东来,万福来朝之意。别家断然是没有的,所以小的能一眼认出。当年王员外从罗记买走的绸缎里,就有好几匹是这样的提花祥云福字绸缎。”
县令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又问王员外道,“既然这绸缎是管家王泰所买,怎么如今却穿在了你的身上?”
王员外咧着嘴,一副牙疼的表情,强笑道,“这……这是管家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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