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絮絮叨叨地讲着,把一院子的人都讲得有些伤感。
因都估摸着老太太是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批判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不孝,想给大孙子和孙媳妇正名,众人也都理解,大爷爷更是立刻就答应下来:“老弟妹。你放心,你想请哪个,你告诉我一声,村里的保证全部叫到场,外面的你给个名单,我一个一个给你叫人去请,肯定尽量帮忙。”
“有你老哥哥这句话,我也就放了心了,外地的也没有什么人了,就是我们邓家村这些乡亲邻居吧!”奶奶点点头,似乎放下了心。
在大爷爷的大力支持下,灵棚很快就搭了起来,叔叔婶婶果然是不让把灵棚搭在自己家,因有了奶奶的话,大爷爷也不与他计较,就地搭在了地势空旷的村头晒谷坪上。村里的晚辈汉子们集体戴孝,分班给老人轮流守灵。
邓鸣贺的钱发挥了关键作用:吹打手呜呜咽咽地将一只唢呐吹得肝肠寸断,让人闻之泫然欲泣。一天三顿饭的所有用的肉菜米酒都是从周围村里人手头买来的,也不曾断了各项供给。爷爷的笀材早年被叔叔婶婶卖了花销掉了,邓鸣贺又给买了一副上好的柳州棺材,瞧着有模有样的,村里人都啧啧叹息:这个邓永福的大孙子倒是真有钱!
婶婶更是从村里有见识的人嘴里听说了:那辆坐着很舒服的车子是宝马越野车,要买下来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几万,如果是最好的配置,居然是一百多万!婶婶听完了这个数,以为人家是哄她逗乐子的,还跟人急眼了,人家指天赌咒地表明没有讲谎话,婶婶这才作罢。可瞧着那车子的眼神却不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