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全都按到了心底最深处,赶紧站起身迎了上去,然后才发现杜桢身后还有个眉眼熟悉的冷面少年。打量着这两位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他不觉心里纳罕。
莫非这位杜先生有兴致再收一个弟子?
这时候,琥珀和秋痕对视一眼,全都蹑手蹑脚地避开了。而顾彬侧头看了看杜桢,见对方摆手示意自己先说,于是郑重其事地对张越一躬身:“听说城西南的水已经渐渐退了,所以我准备和爹娘一同回家去,这十几天多亏了……表弟,我和爹娘才能住在大相国寺,大恩大德我顾彬感激不尽。”
面对这么一番硬梆梆平板板的话,张越顿时愣了。只不过他这几天和顾彬抬头不见低头见,勉强算是习惯了这小子的别扭性子,当下便一把将那个沉着脸弯腰准备行大礼的人扶了起来,笑吟吟地说:“要说帮忙,那天在路上表哥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会儿就不要那么客气了。你我不但是表亲还是同学,何至于这么客气?”
这要是换成平常的顾彬,面对这种富家公子哥满不在乎的口气,十有八九会拂袖而去。然而这些天冷眼旁观张越的所作所为,他渐渐发现一无是处的不是别人,而仿佛是自己。看着张越那张一如往常的笑脸,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上回在学堂人家的提醒。
于是,他挣脱了张越的手,忽然咬咬牙快速作了一揖:“你上次的提醒恰是金玉良言,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从今往后,哪怕是穷归穷,我也不会再做那些斯文扫地的勾当!”
张越没料到又激出了顾彬这样一番话,当下直愣神,直到人都出了门,他方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转头却发现杜桢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如今已经了解这位冷面先生心里头弯弯绕绕最多,当下也不去问杜桢为何会与顾越同来,而是径直去取了自己临的那十张字帖,规规矩矩地交到了对方的手中。见杜先生一张张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些字帖,他很是庆幸自己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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