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当空,万里无云,喊杀声随着热气蒸发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浓浓的血腥味和堆积成山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唐芭有些茫然的环顾战场,也不管地上黑的红的死的活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不是吓的,而是累的,累的她真是连眼睛都懒的眨。
打仗啊——
突然后背多出一个重量,施窈靠着唐芭也坐了下来,双手摊开,尖利的指甲全都是肉渣,有气无力道:“看见死人就恶心。”
唐芭睨了眼虚握的两条鞭子,鞭身上的倒刺还没有收回,也挂着不可言说的丝丝缕缕,闭上眼仰头躺在施窈肩上,短时期内不想沾荤了。
贡晖的一身白衣全都被黑血浸了个透底,嫌弃的一把撕掉丢在一旁,光着膀子享受着日光浴;诺弋的脸惨白惨白,想喝点水,一看水袋上全都是滴滴答答的不明液体,皱着眉扔了出去。
盲风垂眼站在尸堆上默默无言,常常翘起的嘴角现在绷的死紧,在他身后还站着一排排同样沉默的鹰卢们。
守卫墙上却热闹多了,有抱头痛哭的,有仰天大笑的,有兢兢业业收敛尸体的,还有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
堪嘎和谷荣并排躺在地上,险些被当作尸体给拖走;
垚褚被自己的子民们包围了,本来就累的脱力,此刻只能拄着长剑支撑身体对着子民们强颜欢笑;
巴楚奇少见的勤劳起来,带着有治愈能力的巫们到处慰问,路过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时,为难的抓了抓头,是个军仕,伤的已经看不出到底伤在哪里,明明快死了却还在拼命的呼吸,这要是以往,他肯定就直接给判了死刑,现在嘛……
眼珠一转,赶紧跑去找颜双九,他承认自己能力不济,可他虚心求教啊!
“双九双九!”巴楚奇一点不见外的改了称呼,“快帮我看看那种伤怎么治。”
颜双九面沉如水,蹲在一具黑斗篷的尸体前挑开了皮肉,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抬头望向那颗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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