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斯巫塔九层的一间房舍内杂乱无章,到处堆积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树衣和皮子,这是它们的主人喜欢随手记录而得出的结果,没有人能知道并准确的找出上面所记录的东西,除了它们的主人。
可惜,这将近百年未曾改变的格局,其主人已经不在了,不过现在的主人似乎并不想改变这里的一切。
坐在矮几旁的诺弋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充满了青草和皮毛混合的气味,一如他第一次踏入这间房舍。
只不过同坐在矮几旁的另外两个人都已经离去了。
无巫和即班大巫。
诺弋从记事起就跟着无巫四处游历,直到七巫祭时突然被无巫送入斯卡斯的巫塔,直接成为即班大巫的巫徒。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巫徒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他只记得每日到这间房舍后就缩在角落里,任凭即班大巫如何哄劝都置之不理。
连续多日后,诺弋终于忍受不了这位啰嗦的大巫,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第一句话:“我想找无巫。”
即班大巫怜爱的摸了摸诺弋的头,告诉他无巫已经死了。诺弋听后愣了一瞬随即大哭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哭的如此伤心。
可现在他的心更痛,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他跟在即班大巫身边十三个巫祭,其感情甚至比无巫更浓更厚。
那位说话总是慢斯条理、就连做事都是不急不缓的大巫,就这样让他一点点的对斯卡斯、对斯卡斯的巫塔有了别样一种亲近感和归属感,那位一直耐心教导他的老头也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怎能心安!
和即班大巫的最后一次交谈,大巫执意让他回斯卡斯,他隐约觉得和独浅有关,果不其然,大巫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他“小心独浅”,都到了这种时候,大巫竟然还留着最后一口气来叮嘱他、护着他……
诺弋紧了紧拳头,压下心中的酸涩和怒火,重新把目光聚焦在矮桌上的树衣。
这是一份独浅的记录,是他从巫殿偷偷抄录过来的。
独浅最初并不在中翱而是碎屿都,是在1043巫祭被选为神侍进入的巫塔,没多久就成为了巫,1045巫祭由碎屿都大巫举荐才进入的巫殿。
让诺弋关注的是,独浅仅用了一个巫祭就成为巫徒,这说明独浅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被巫祖看重,然而像这种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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