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毛巾用,借着擦身摸骨似的检查了一遍这具身体。
很瘦。
这是唐芭的第一印象。
肋骨根根可见,四肢也像筷子一样挂在身上,浑身上下只有脑袋上有一头乱糟糟的毛发。
唐芭做了四年的幼儿教师,虽然这具身体瘦小,但她一眼就能确定自己的新身体绝对大于7岁,再具体她却判断不出来。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如婴儿般细腻的皮肤,不过此时也被唐芭用麻布口袋折磨的通红。
粗布口袋又厚又沉还很粗糙,不过这是目前为止唯一可以遮羞的布了。虽然这具身体还没长开此地也没……外人,但就这样返璞归真的她还不太习惯,毕竟她的内里隐藏着一颗29岁的心。
唐芭琢磨着如何把它围在身上,在看见布口袋上的三个窟窿时,她舒了口气。
她自问以现在的力量还做不到徒手撕开这么粗糙的布,幸好这本来就是件衣服,尺寸……正合适!
套头进去下摆直接垂到脚踝,坎袖的袖口一看就是量身定制的。只不过内里却是空荡荡的,感觉有些微妙。
她把两件全都套在身上,又将那条短鞭系在腰间,空荡荡的感觉才算是好点。
失眠的夜晚是很漫长的,林中更是暗藏危险。
唐芭不想睡也不敢出去,席地而坐盯着面前摊开的包裹布和摆放在上面的两样东西思考一个非常难以捉摸的问题。
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奇怪的空间,钻入身体的钢锥,绿色的液体,尺寸正好的衣服,没办法忽视的躯体,还有面前这个看似早已备好的布包。
唐芭捏着那块只有她手掌大小的三棱锥冲着月光看,乌黑的锥体中泛着层层的墨绿,看得久了竟感觉内里像是有气体般在缓慢流动。
她脑子一抽,凑到嘴边舔了一下,无色无味就是有点凉,之后,她坦然自若的把它放到一边,拿起那片丝绸抖了抖,像模像样的举起来冲着月光开始检查是否有夹层、有字迹,又揉又闻还尝了尝,同理又把那块包裹布也折腾了一遍,最后解开临时的腰带一寸一寸的摸了个遍……
没有法术,没有血书,没有机关——
唐芭的动作缓慢又平稳,内心却咆哮的一次比一次声嘶力竭。
疯了!
我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