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鞋印,脑袋肿得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形。
他仿佛感觉,在他身旁的那堆垃圾,依然散发着恶臭,一只地沟鼠壮着胆子出现在他的身旁。他呐喊着让它滚开,但却丝毫无济于事,它依然我行我素,在他的身上闻嗅起来。
似乎是感觉到眼前的肉堆不是非常美味,它最终离开了他的身旁,钻进一旁的垃圾堆中,高高翘起它的后臀与尾巴,寻找着它的夜宵。
远处,警笛大鸣,就像电视上所演的那样,他们依然扮演着善后英雄。但他觉得这非常正常,有些犯罪,是在顷刻之间造成的,从报警到出警,中间有着足够的时间供罪犯逃脱。他不怪他们,只怪自己命薄。
他有些不甘,他还有终日脸朝黄土背朝天,殷殷切切期待着他长大成才,成家立业的父母需要赡养,他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他是他父母亲朋,乃至整村人的骄傲,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吃力的朝自己的身体扑去,他不能就这样被证实已经死亡……
今晚她正在处理一宗涉黑团伙绑架勒索案件,还没理出什么头绪,又接到了新的报案。
她在他的身旁蹲了下来,伸手探了下它的鼻息,干净利落道:“伤者还有气息,赶快送医院救治,马上封锁现场,一队留下拍照取证,二队到旁边的居民落实口供记录……”
八月的清晨,温热中带着一丝清爽,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
两幢高大的楼宇中间,是一处规模颇为庞大的花园,花园之中,栽种着各式花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在花园中蜿蜒前行,将两幢大楼连接在一块。
靠在木头长椅上望着天空,云飞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天空中的那片云。闭起双眸,他仿佛化身成那片云,俯瞰着整座城市。整座城市如同匍匐的巨兽,盘绕在其身上的街道,就像一根根将其锁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锁链。任凭那些寄生在其身上的寄生虫们为所欲为的破坏它的身体,改造他的内脏……
他看到,一个身子单薄的少年正靠在医院内花园的长椅上闭目沉思,吊着右手臂膀,那张依稀清秀的脸庞带着一股极为熟悉的沉默,脸上的青肿还未全消。
“他”试图接近那个少年,但很快,“他”便看到许多本来或行行走走,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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