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轻蔑地将嘴一撇:“让您给说着了,小时候还真开过两枪。”可他随后从老羊皮手中接过了猎枪一看,苦笑道:“您这种枪我可没打过,这是猎枪吗?我看比当初义和团打洋鬼子的鸟铳强不了多少。”牧民的猎枪也有先进的,可老羊皮只有一杆猎铳,因为克伦左旗草原上的豺狼并不多,偶尔远远地看见一只,用猎铳放个响,只为了起一个震慑作用,这种小口径火铳其实还有很传奇的历史,它的原形出现在天津,是一种打野鸭子的器械,构造简单耐用,当年太平天国北伐,打到了天津,只要打下天津,大清的京城就保不住了,这节骨眼上天津知县谢子澄把打野鸭子的民团组成了火枪队,使用打排子枪的战术进行防御,号称“鸭排”,最后竟然就依靠“鸭排”把太平军打退了,所以清末民初,民间着实造了一大批这样的作坊式火器,红军长征时也还有人使用这类武器,可它再厉害也是半个多世纪之前的家伙了,现在早都该当成古董,送进博物馆了。
不过现在没时间争论这支猎铳能不能有杀伤力了,有只防身的器械总强似赤着两个拳头,四人尽量靠拢,将视线呈扇形对着草原铺开,马匹仍然在“咴儿、咴儿”打颤,我凝神望向前方,草原上视线宽广,天苍苍,野茫茫,无不尽收眼底,可除了长风抚草而过,原野上空空荡荡,察觉不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越是安静心中越是没底,整整一大群牛在草原上突然失踪,而且失踪得如此彻底,我感到冥冥中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绝非人力所能对抗,看马匹这般不安,也许那股可怕而又神秘的力量正在接近我们,可我们甚至不知道它在什么方向,我反复在问自己该怎么办?或战或逃?想来想去,眼下也唯有静观其变了。
脑海中翻翻滚滚的思绪,忽然被天空中一声大雁的悲鸣打断了,我听到空中雁鸣,和其余三人一齐下意识地抬头往空中看去,只见一排人字形的雁阵正自我们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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