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比寻常,贾政暗自头疼之余,又看向贾琮,问道:“听说琮儿今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贾琮点头道:“许是因为前番交好之故,今日一早便有人暗自传信儿,说了此事。”
贾政皱眉道:“那你缘何不报?”
贾琮顿了顿,微微苦笑道:“缘由有二。其一,因为李嬷嬷是宝玉的奶嬷嬷,李贵又是宝玉的奶兄弟,家里若提前得知,哪怕为了维护宝玉的颜面,怕也会着人去周旋解救一番。其二,便是昨儿老太太让我少往内宅来……”
“放屁!”
贾母脸都气白了,自觉被屎盆子扣了一头,颤抖道:“你不能来,就不能打发人来?不能往内宅来,还不能往老爷书房去?我如今算是瞧明白了,你就是藏了奸的!但凡挡了你的,你都巴不得别人不得好死!”
这话就太重了,贾琮不得不跪下,解释道:“老太太先别怒,且听我说罢。若果真无理,琮愿任凭责罚,绝无怨言。”
贾母喘息着气,心中虽恨不得让贾政立刻施家法,可她到底不是全糊涂了,知道无论是贾琮还是贾府,都已今非昔比……
心中憔悴之余,便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若是说不出……嘿!”
周围人面色一变,贾琮却犹不畏惧,他道:“没有及时给亲长通报,此事的确错在贾琮,也的确藏有些许私心……”
听到这话,连贾政都变了脸色,目光掩饰不住的失望。
亲亲相隐是深入人心的规则,是孝道的延伸,为了私心而昧犯此规则,也是一种不孝。
这是大节有失啊!
贾琮却又摇头道:“老爷不必误会,侄儿这般做,倒不是为了自己。区区一个李嬷嬷,对侄儿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不是为了对付宝玉,我深知宝玉富贵闲人的性子,所以吾家必不会像其他高门那般,多有兄弟阋于墙之祸事。
兄友弟恭,在侄儿与宝玉之间,并非什么场面做戏之事。在我们兄弟之间,实实在在的没什么矛盾可言。
侄儿又不是蠢人,自寻麻烦,怎会对付宝玉?”
听他这般说,贾政面色登时缓和下来。
虽说他极看重贾琮,也视他为贾府日后的希望所在,可贾琮真若这个时候就要下手对付宝玉,他也必不会愿意……
谁也不是圣贤,就算是圣贤,也容不得如此。
贾母却不信,哼了声,说出王夫人的心里话,道:“你莫非是为了宝玉的那份家业?”
贾琮闻言,呵呵笑出声来。
贾母大恼道:“你笑个劳什子鬼?”
贾琮忙答道:“老太太许是不知,琮与叶家那位的香皂铺子沁香苑已经开张了……”
贾母冷哼一声,道:“不过一家门铺,有什么了不得的?”
贾琮轻声道:“今日沁香苑只开张了半日不到,便入账了六千多两银子。”
贾母:“……”
此言一出,莫说贾母都震惊了,连贾政、王夫人等人都动容不已。
都是管过家的人,焉能不知道,贾家那么多的田庄园子,加起来一年的进项也不过这个数字。
可是却要养多少人?!
贾琮这一天就能入账那么多,哪怕是两个人的,也足以比得上贾家半年的进项。
这……
贾琮见情形,知道她们误会了,便微笑解释道:“这是毛收入,里面要除却大部分的本钱和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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