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般。
只是姿势有些奇怪,双腿分开的有些远……
“贾琮……琮哥儿,琮大爷,琮爷爷!快救我出去吧!我的天爷啊,我的娘啊,快救我出去吧……”
见他语无伦次的嚎啕大哭着,贾琮并没有说什么。
不如此,他又怎会长记性?
看他面上多瘀痕,若是过来人,一定知道这种痕迹代表什么。
在后世,情侣间常常种草莓玩,种出的,便是这种瘀痕……
贾琮见之,心里隐隐有些恶心。
也多亏他学医出身,不然此刻怕是要吐出来。
看他哭的悲惨之极,都神经错乱语无伦次了,便问道:“薛大哥,你酒醒了吗?
我同芙蓉公子求了情,人家说,需要等你酒醒后,磕头认错了,才能放你出去。”
薛蟠闻言,半点犹豫都没有,“砰砰砰”的磕起头来,道:“爷爷,芙蓉爷爷,芙蓉祖宗!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贾琮见之,冷笑一声,对韩涛道:“韩大人,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已经酒醒,也知道错了,是否可以放人?”
听闻此言,薛蟠哭声戛然而止,大眼睛瞪的铃铛一样,巴巴的看着韩涛,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满面惊惧恐怖,夹杂着些许希望。
韩涛闻言,却叹息一声,摇头道:“贾公子,原本此事就算了了,公子也可接人回去,只是……方才薛蟠又招了许多事,我们都没问,他自己就招了……
别的倒也罢,只是他亲口承认,曾指使家奴打死一个叫冯渊的人。
他若没说倒也好办,可既然说了,下官就不能当做没听到。
所以,他还不能出去。
需要下官派人去金陵走一遭,调查清楚苦主,才能结案。
若真如他所言,说不得要关上几年……”
牢里的薛蟠闻言,恍若一道晴天霹雳砸到脑门上,身子摇晃了两下,直接瘫软在地上,满脸绝望。
他是知道的,别说几年,他在这里连三天都活不下去,他会死的……
贾琮瞥了薛蟠一眼,见他这幅模样,眯了眯眼,看向韩涛道:“韩大人许是不知,此事另有缘故。”
“哦?不知是何缘故?”
韩涛问道。
贾琮道:“薛蟠与冯渊为争执一丫头,使奴仆打死人一事,倒是真的,但内中另有缘由。”
韩涛道:“愿闻其详。”
贾琮道:“镇抚大人许是不知,他们争执的那个丫头,并非是奴籍中人,原是正经百姓家的女童。
却被拐子拐了去,想着养大后,卖个好银钱。
薛蟠知道此事后,断不允许别人买了去糟践,所以才争执买下,准备日后替这可怜人寻到其生身父母。
哦对了,因为我在国子监进学时有一友人,听说过此女生母的下落。
我得知后,便禀报与薛蟠之母,其母深明大义,以为断不能使人骨肉分离,造成人间惨剧。
便将此女送至我处,托我代她寻得生身父母。
此事薛蟠也知道,怎么,他没同你们说吗?”
韩涛将信将疑道:“果真有此事?”又沉声道:“贾公子可莫要为了救此人出去,就编造谎言。你要知道,你虽为贵人,可若在公门中说谎,也绝落不到好处。
我锦衣军乃天子亲军,纵是公候子弟,亦不可信口开河。”
贾琮呵呵一笑,道:“韩大人说笑了,谁不知锦衣亲军乃天子耳目?世间消息最灵通者,也无过锦衣亲军。若是回头,韩大人派人发现贾琮说谎,未能为那丫头寻得生身母亲,大可将我与薛蟠再度捉来便是。”
韩涛闻言,犹豫了下,阴鹜的目光看向又重新恢复了些精气神的薛蟠,沉声喝问道:“薛蟠,贾公子所言可当真?那女子果真是良善人家的丫头,你已经将其送给贾公子了?”
此刻,别说送个丫头,除了他妈和他妹妹不能送外,但凡他有,薛蟠就没有不给的。
眼见出现重见天日的契机,薛蟠不顾一切的大声叫道:“果真送了,果真送了!贾琮要给香菱寻她爹娘,香菱以后和我再不相干,再不相干!”
韩涛闻言,面色和缓下来,看了贾琮一眼后,道:“既然如此,那你纵奴打死冯渊一案,就暂且搁置。
本官将此事记录在案,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本官会派人查看,到底有没有结果。
薛蟠,本官不希望在镇抚司大狱内再看到你,你走吧!”
……
PS:每次读红楼,总会有不同的体会。前次再翻红楼,竟然才发现,香菱父亲虽然走失了,但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一直在苦等她的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然,此处不只为了救人,还有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