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唯你我二人知,若是传出去只言片语,坏了我的名声……”
见贾琮目光凛冽,那名唤邱三的小厮忙道:“主子放心,奴才省得轻重。
蒙主子看重,将奴才的身契从林家要过来,如今奴才就是主子的奴才,还被托以大事,绝不敢做对不起主子的事……”
“行了。”
贾琮低声喝道:“不过叮嘱你两句,扯那么远作甚?口口声声奴才奴才,我多咱拿你当奴才作贱过?”
邱三嘿嘿一笑,抓了抓小厮帽儿,贼眉鼠眼笑道:“公子是做大事的贵人,自然不会像那些爆发户一样,苛虐下人。”
贾琮轻轻哼了声,道:“会不会苛虐下人不在于我,在于某些人有没有自觉性。”
邱三腆着脸笑道:“公子放心,小的人虽然跳脱些,但绝对忠心。不然,我家老头子也饶不过我……
对了,有一事差点忘了告诉公子。
前儿东路院又闹起来了……”
“怎么了?”
贾琮问道。
邱三啧啧叹道:“大老爷如今愈发了不得了,脾性暴虐的唬人,动辄发怒。
前儿链二爷也不晓得说错了哪句话,就被大老爷使人按住好一通打。
偏大老爷也被气倒了,不过太医来瞧了后,说大老爷是喝酒喝多了,伤了肝气,所以如今肝火太旺。
太医开了个药方,叮嘱大老爷要戒酒戒女色,还要多在床上静养。
可是大老爷哪天离得了酒色……”
贾琮闻言,垂下眼帘,淡淡道:“大老爷吉人天相,必会无恙……大太太如何了?”
邱三抓了抓脑袋,道:“大太太身子倒还好,就是近来大老爷火气大的紧,隔三差五总是骂人,所以她日子也难挨的紧。”
贾琮想了想,道:“你手下那位在东路院做事的,是叫张勇吧?”
邱三忙道:“是,前年卖身进去的,花了二十两银子,嘿!
他是个机灵的,又有银子使,没几日就和东路院上上下下打好了关系。
如今但凡那里发生点鸡毛蒜皮的事,就没他不知道的。
公子不知,东路院本身就那么点儿大,那些奴才婆子真真什么话都敢说……”
贾琮闻言面色微动,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邱三犹豫了下,似不知该说不该说。
贾琮回头看了眼,见吴凡等不及,又从楼上走下来,正四处寻他,喝道:“到底什么话,这么费劲?”
邱三忙道:“不是小的费劲,实在是怕这话污了公子的耳朵。”
见贾琮瞪眼,邱三再不敢隐瞒,再度压低嗓音,道:“公子,张勇那忘八听东路院的人嚼舌说,链二爷常往后宅柳红姨娘屋里去……”
贾琮闻言,眼瞳骤然微缩,却没说话……
沉吟稍许,感觉后面有动静,回头看了眼,就见吴凡已经气势汹汹的走来,贾琮对邱三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头寻个机会,再与你们详说。
记得告诉倪二哥和星严,还是那句话……”
“这等时刻,要谨慎行事,不可造次莽撞!公子,我都背下了!”
邱三接着贾琮的话音,将话说罢,嘿嘿一笑,打了个千儿,在吴凡靠近前转身离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贾琮笑骂了声,亦转身迎向吴凡……
……
翠云阁上,二楼竹字号雅阁内,陈然和吴凡二人又将贾琮好一通排揎。
贾琮自认东道,以作罚资。
此时,楼下御街两侧,熙熙攘攘已经挤满了京中百姓。
大乾两京十三省,亿兆子民,三千举子,三年一选。
天降一文曲夺魁!
何等盛事!
天下承平百年,三岁小儿亦会背那首前朝真宗皇帝所作劝学诗: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状元大魁天下日,大冢宰,大宗伯亦要相迎,行御道,百官揖礼,万民欢呼。
何等风光!
只是,看着窗下热情澎湃的百姓人潮,楼上三人的心情却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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