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集市胡同,倪家。
又经过十日的修养,倪二已经能下炕了。
而贾琮的面色,也远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倪大娘看到贾琮到来,真真喜之不尽。
好一番久别重逢的热闹后,正值午时,倪大娘便出门去买些好肉好菜,准备午饭,又顺道去林家知语了林诚。
没过多久,林诚就急匆匆而来。
几厢见礼后,就巴巴的看着贾琮,嘴不停念道:“公子,上回您给我说的那套法子,回去后我与家里掌柜的一说,老掌柜的直骂我昏了头了。
我非要这般干,老掌柜竟气的病倒了。
倒是他儿子听说后,第二天便来寻我,直夸这是绝好的计策,必定能挽救世翰堂。
他还想见见想出这等奇策的高人……”
贾琮摇摇头,肃声道:“此事除了倪二哥与你我三人外,不可再让他人知道我的身份。”
倪二在一旁道:“没错,高门大家里规矩多,更何况还是国公府?诚小子,你仔细别泄露了公子的底。不然我的拳头可不饶你!”
林诚忙道:“这等事我怎敢自专?”
倪二哼了声,道:“不敢就好,你可别忘了,当初富发赌坊为何放你一马。
你若是忘了,嘿!”
听这威胁之言,林诚气的急眉赤眼道:“二哥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若连这都忘了,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富发赌坊见公子救了二哥,以为二哥你和国公府有关络,这才忌讳收手。
我这命就是公子救下的,世翰堂也是!
哪里还用二哥你提点?”
见倪二还想说什么,贾琮拦道:“倪二哥不需多言,若非相信星严乃义人,我也不会给他出主意。”
林诚闻言,这才松了白胖的脸面,对倪二埋怨道:“二哥莫要小瞧人,我林家也是义诚之家。
我若是个奸诈的,难道还会死守着世翰堂的规矩,放着到手的银钱不赚?
世翰堂的门楼在鼓楼西的通义坊,一顶一的繁华地。
哪怕改行做酒楼,也比卖书强的多。
可见我林星严不是鄙薄之辈,你可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咯!”
倪二抓了抓脑袋,又拍了拍林诚的脑袋,嫌弃道:“就你小子话多。”
不给林诚再说话的机会,倪二看向贾琮道:“公子,我想了这些天还想不明白,林家世翰堂的书已经够贵了,比旁人家的贵三成,你怎地还让他涨钱?
这样都没人买,涨钱后难道还有人买?
再者,你说往后世翰堂的书只卖给着儒衫戴青衿的,可那些穷酸兜里才有几个银钱?
他们又要吃又要喝,还要去窑子里会相好的,个个穷的叮当响……”
贾琮没说话,一旁林诚就笑道:“二哥不懂,这才是公子的高明处!
世翰堂也不是不给秀才之外的人卖出,譬如二哥你要是去买书,就不止是涨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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