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怔,回过身看向邢夫人。
邢夫人见她如此,气的骂道:“你这糊涂的老货,也迷了心不成?
一会儿要进宫朝贺,这会儿闹出动静来,那还了得?
再说,从宫里领了宫宴回来,还要祭祖,那个小畜生也要列班。
真要被打的起不来床,岂不更坐实了外面那些烂嚼舌根子的话?”
王善宝家的闻言,登时恍然,赔笑道:“可见老奴真是老糊涂了,竟忘了这茬儿,到底太太英明。
不过,耳房那边……”
邢夫人恨恨道:“你急什么,还能跑了他?
等着吧,晚会儿我告诉老爷,自有他的好果子吃!”
……
“呼……”
自从被圈禁起来,至今已有两个月没出过这座黑油大门了。
如今终于又走出了这门,看到了砖墙外的世界,贾琮不由轻轻呼出口气来。
清瘦的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座黑油大门,和这面高墙,就好比这个时代的礼教孝道,威重如天。
能把人活活压死,再生生吃掉。
但是,贾琮却并不畏惧。
他用世言如刀,将这层铁幕给划开一条缝隙,透出一抹阳光。
贾琮自然知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他的这些做法,绝瞒不过有心人。
能在这座国公府中生存的,哪个不是经过勾心斗角磨炼出来的?
真摆明车马斗心机使手段,他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
而且他还清楚,那些人是不会和他讲什么证据和道理的。
因为只有地位对等的人,才有资格讲证据和道理。
目前的贾琮,显然远远不够资格。
也因此,这件事极有风险。
但贾琮并不怕。
一来,纵然知道有风险,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做事情又岂能瞻前顾后,畏狼惧虎?
二来,若不能提前料到这些,并准备好对策,他又怎会妄动?
其实在这个红楼世界中,真正的心机高手,并非东路院这一伙子。
他们较隔壁那一伙,差的太远。
贾赦邢夫人之流,本就是隔壁二房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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