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珏有种拿锤子把毛文龙脑壳砸开,把里头水放出来的冲动,都心知肚明了去了肯定不能讨好,这还去,不是找死是什么?你死了不要紧,老子怎么办?
“父帅!”
该装孙子就得装孙子,毛珏又是悲催的赶忙重重一抱拳。偏偏这毛文龙忽然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居然是语重心长的拉着毛珏,把他拽到了床边。
“你啊!之前以为你死读书,这胆子没有,脑子总该开窍点,现在倒好,胆子有了,脑子却不开窍了。”
“如今袁崇焕刚登辽东督师位,他发的公文让本帅到宁远拜会,本帅要不去,正是给他以口实,到时候朝中攻讦如潮,为父倒是陷入被动了,这年头,杀人的不是大刀长矛,反倒是朝中那些狗屁诸公的刀子嘴,那他娘的才叫杀人不见血。”
提到朝中大臣,毛文龙禁不住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别看他现在位居高位,对什么内阁什么兵部却是一丁点都不感激,他这个年岁,正好见证了辽东一系列的惊变,整个天启朝,辽事都成了朝内党争的牺牲品,你方唱罢我拆台,一个个人物轮流粉墨登场。
辽事一有好转,都来抢功,辽事一恶化,京里的大佬又拍拍屁股走了,更恶劣的是把政敌送到辽东后,还要再身后使绊子,贪军饷,拖军情,仿佛这大明不是他们的国家那样。
辽阳惨案,毛文龙整个毛家二百多口子全都死在兵祸当中,先前的毛珏几乎都被吓傻了,毛文龙要是能对朝中大佬有好感,都怪了。
也难怪之前毛文龙对毛珏那副书呆子模样那么愤怒。
吐出口恶气,毛文龙方才又阴郁的向船舱外探看去,拉着毛珏的手接着说着。
“他袁蛮子是想对付老子,不过他也不是没有顾及,这东江镇毕竟是你老子我一手打造出来的,他要敢把老子扣下,东江就得乱了,广宁才刚刚闹出一次兵变,东江再闹一次,不用等三年,他袁蛮子也就得倒台,这厮口气太大,朝中有的是闲的蛋疼的御史盯着他!”
毛文龙是信心十足,可听的毛珏却是再一次头疼的直揉脑门,毛文龙这最坏的打算还是袁崇焕扣他,剥夺他的兵权,可人家比他想象的狠多了,直接深入皮岛,剁了您老人家脑袋。
不过毛文龙的话倒是没错,东江镇还真离不了他,他一死,次年建奴就大兵直指京师,皮岛这个背后钉子基本上没作为了,并且到崇祯十年覆灭前,皮岛先后兵变了四五次,最后毛文龙手下的精锐,也就是和毛珏喝酒的那三位大兄弟毛有德,毛可喜,毛仲明还闹起造反,打烂了小半个山东,最后把大明最精悍的火器部队带给了建奴,这些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由袁崇焕杀毛文龙开始。
不对,真正推动这个骨牌的应当是好大喜功的崇祯。
毛珏悲催的还想开口劝说,难得自己儿子孝顺一把,担忧自己一把,没像之前书呆子那样跟着那些御史沆瀣一气背后嘀咕自己,毛文龙倒是开怀了不少,又是拍了拍床打住了毛珏的话语。
“你老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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