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老道那儿顺来的宝贝液体到了进去,旋即满脸肉疼,把手伸到了素衣怀里。
呃,不要想歪,毛珏从素衣荷包里夹出了块碎银子来,扑腾一下扔进了玻璃碗中,片刻后,一点点泡沫开始冒了上来。
“化了!银子竟然化了!”
捂着胸口,素衣惊奇的拍着小手大叫着,注视中,泡沫越来越多,那块碎银子也越来越小,在这妞兴奋到无以复加中,毛珏是心疼的直咧嘴,地主家也没有余银,这是他最后二两银子了,化了还不成功,可就真成穷光蛋了。
最后银子化得还剩下个芯儿,溶液似乎就饱和了,毛珏赶紧用筷子把银子给夹了出来,旋即将几块磨得光滑水平,笔记本大小的椭圆或者方形玻璃摊放在水盆里,用刷子将已经染上一层银色的溶液均匀的涂抹到了镜子背面。
最重要的一步来了,在素衣惊奇的眼神中,毛珏不知道从哪儿偷出了一把大米,放到水里淘成淘米水,等着银色液体均匀的差不多了,又是用手沾着水小心翼翼的抵达上去。
“少爷,您究竟在干什么啊?”
女人的好奇心堪比猫咪,实在是好奇的不得了,素衣再一次拽着毛珏的衣袖,差不点让他把淘米水撒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撂下碗,毛珏郁闷的干脆给她指派了个活计。
“你也往里滴,要滴的均匀,漏一点打一巴掌啊!等做完了,你再自己看!”
一下子又是小脸通红,可没忘了毛珏昨晚给她定的家法,吐了吐小舌头,这妞赶紧也跟着沾着淘米水,一点一点的淋着。
“哇塞!”
这么喷淋了一中午,午饭都在这些散发着化学味道的东西边上吃的,到下午一两点钟,这些溶液渐渐干了,均匀的扫掉了后面的残渣,拿起一面玻璃,素衣那樱桃小口张的老大,犹如见到了恐龙那样,不可思议的惊叫着。
“哇,这真是我,原来我长得是这个样子!”
现在不能叫玻璃了,应该叫镜子,拿起一面,毛珏也是激动的揉了揉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这几面东西,他仿佛看到了滚滚而来的银子,在这明末,想要活的好,就得有银子!
傍晚,还是那间雨轩楼。
和素衣一模一样,钱曾的那张嘴长得也犹如鹅蛋大,爱不释手的捧着那面镜子反复的端详着。此时的镜子和下午又不同了,文家亲戚真是啥人都有,文孟这个百户手下正好有个之前干木匠的,用黄杨木下午就钉了个镜框,给装裱了起来,还上了点漆,不过这么急是没办法精心雕刻些什么纹路,镜框素的可以。
绕是如此,钱曾依旧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塞了进去。
“啧啧,如此清晰,而且比青铜镜透亮了百倍,绝对是那些西番带来的西洋镜子,太漂亮了,原来本公子长得这么帅!”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素衣捂着小嘴儿偷偷笑着,毛珏则是无奈的端着筷子,趁机往嘴里扒拉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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