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我身边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花子贤不是无名之辈,我二人最好不要牵扯上。”
明夷想了想,也是,明面上自己与伍谦平是不欢而散,没道理她身边的强将去保护一个负心汉。只是与性命相比,暴露二人关系有那么重要吗?
伍谦平猜出她心思,解释道:“我可用,是因我不被派系裹挟,更因圣人对江湖势力一贯忌惮。从当年血案开始,他从未轻视过江湖帮派的存在。以前他对崔家控制三大帮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有存心放纵之意,便是瞧出崔家的介入,使得江湖帮派从随时可能掀起义旗的武装,逐渐变成称霸一方的豪商。崔家用其敛财,甚或操纵地方官员更替,他都可纵,却在朝堂上,步步削弱其势力。凡崔家控制的地方调升至长安的官员,无不挂了闲职,或挑个错失,随时更替。近年,三大帮势头越来越大,他不会坐视不理,韦澳,就是他一直握在手的棋子。”
明夷听得仔细,只觉得这位唐宣宗果然心思深沉,似乎对任何人都未完全放心过。此时想起令狐湜顺利回长安,并将步步高升,也不足为怪了。令狐湜便是时之初的事,皇帝恐怕是知情的,将这个武功卓绝的令狐家主牢牢握在手里,比将他留在江湖更有用。
韦澳成为京兆尹,显示出皇帝着手控制进入长安的江湖势力。明夷这位侍郎夫人的江湖背景,也绝瞒不过他。韦澳等人觉得伍谦平娶了这位帮主为妻,有可用之处。但在圣人眼里,他有朝堂上的用处,与江湖撇得干干净净才好。
对此,她模糊有些直觉,因而嫁入伍府后,面上就交了帮主之权,与江湖帮派撇清。但只要伍谦平宠爱她,就不能让圣人放心。
她顿了顿,还是问出口:“你与我和离,可是因为想取信于圣人?”
伍谦平恳切道:“如我顾虑仕途,早先何必将你接回府中?放心,只要我平安回来,还你一场风光大嫁。”
她见他踌躇满志,扑哧一乐:“不怕长安百姓笑你娶个下堂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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