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来?”凌占筠问道。
明夷摇头:“除了偶尔去那儿学女红,我极少与她往来。但府中人多眼杂,想来她不会与外来的人有瓜葛。能接触到她的,只有府中下人,多是魏府的人。”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魏家娘子,如此精绝的毒药,她一个闺秀,从何而来?”凌占筠捻着胡须说道,“如果她在江湖中没有什么亲密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
“是谁?”明夷疑惑道,但随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她也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魏府的人?”
“你不是没吃过魏府的亏。”凌占筠迟疑道。
明夷倒吸了口凉气,是啊,魏家的人可是轻而易举在她饮食中动了手脚,让她落了胎。也是那次,差些要了她的命。
“魏府不是书香门第,相门之后吗?怎么会擅用如此卑劣手段。”明夷喃喃道。
凌占筠冷哼了声:“魏谟的儿孙,没有一个是悟性高,脑子明白的。那点儿诗书都没学明白,这种高深的毒术也一样学不好。”
明夷更加好奇:“那是什么人?是有厉害的幕僚?”
“我想起一桩事,之前没和你说,是想再核实下。”凌占筠欲言又止。
明夷料到又与二人之间过往的龃龉有关,便拉住他的手:“阿爷,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明夷还不想死。”
凌占筠沉吟片刻:“在胭脂中加的东西,是皇上赐下的。宫中定无这样的药物,这毒从何来?我设法调看了皇上那几日的起居,发现在我面圣之前,魏谟曾去过两次。他那段时间避朝中争端,常称病。如此频繁面圣,让人生疑。”
“阿爷意思是,魏谟给出了那个药?”明夷心惊起来。她想起了,这药便是用在胭脂水粉中,使得郭太后神志不清,自杀身亡的神秘毒药。
“如此穿起来看,魏谟身边有个用毒高手。”凌占筠说道,“我调查过,唯一可疑的,是他十多年前娶的一名妾氏,据说来自江湖,孤苦无依。他府中,却无几人见过这位的真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