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最后见我一次,我并不想见他。”
“嗯。”
“他去沙洲,去投奔张议潮的归义军。”
“哦?怎么突然想到去投军?想从中找到仕途之路?恐怕不容易。”伍谦平语气平淡。
明夷咬了咬牙:“有件事我一直没说,因为原本觉得与我们没有关系,且发了折寿的毒誓答应不说。但现在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瞒你。”
明夷给自己之前隐瞒加了个理由,无论伍谦平信不信,也好接受些。
“什么事?若要你折寿,不说也罢。”
“时之初,他本名令狐湜,是令狐绹的侄儿,令狐纶之子。”明夷终于说出了口。
伍谦平一下子坐直了,差点将明夷颠下腿去。明夷也知道此事严肃,干脆坐回对面,与他细说。
“我没听过令狐纶此人。令狐家隐瞒这一脉是何原因?”伍谦平已经完全进入了就事论事的状态。
“令狐家族规如此,极为小心,每一代必将家主隐姓埋名,携巨财藏于民间,令狐纶便是上一代家主。”明夷简要说道。
伍谦平一点即通:“果然小心,狡兔三窟。如此,即便令狐绹在朝中遭弹劾,抄家也无贿款,能有转圜余地,最差的情况,也能保住血脉,东山再起。”
伍谦平眉头一皱,问道:“上一代家主?那就是说如今令狐家的家主是时之初?而他要去沙洲?”
明夷点头:“是,他只说了这些。”
伍谦平站起身,踱了几步,似乎很烦躁,明夷不敢多问,只等他自己开口。
“你知道这张议潮是什么来头?”伍谦平问道。
明夷茫然摇头。
“张议潮富甲一方,自己出资建立归义军,与吐蕃作战,收复我朝河山。而他的阿爷,便是张谦逸,是上一任工部尚书。自从张谦逸过世,工部尚书一职长期悬空,才有我这侍郎掌权的机会。你便知,张谦逸是何等厉害人物。”伍谦平站定,叹了一声。
明夷一头雾水,这张家父子厉害又如何?
伍谦平解释道:“其一,张谦逸与令狐绹的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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