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看着马成凌抹着眼泪,黝黑的脸泛着红,眼睛里更是布满血丝,却无几分怜悯之心。他肩宽臂阔,心又那么大,怎么看都惹不起人的怜爱。更重要是,明夷料到这一天会来,甚至暗暗这么希望过孙氏太憋屈,宁氏太嚣张,而这个糊涂男人又贪恋女色,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那可是我老马家三代留下的产业,我虽浑,但也不敢动祖宗的东西,挥霍的是自己赚下的钱,这下好,给我全卷走了。”马成凌眼泪倒不流了,剩下了哀嚎。
说起钱,明夷还是有些心疼的,但看个大男人为了钱哭天嚎地,很烦好不好?
她压抑住想吼他的冲动,说道:“钱财身外物,好好干下去,还怕赚不回来?”
马成凌听不进去:“我就算花天酒地,还都有个谱,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总想着有天我不在了,好歹有一些东西留给子孙,就跟我阿爷一样,这样,我子孙还能念我句好……”
明夷听不下去了,冷着脸:“等你有天死过一次,就知道这些东西完全都不值得挂在心上,来来去去都是假的。”
马成凌一愣,觉出自己失态了,抹了把脸,收了点丧气劲儿:“如果不是这事,夷姐你说一句要搬来长安,我哪有一点犹豫,不用帮派出钱,我全家都搬过来。现在只能看着花子贤在我前头,夷姐你也见谅,他孑然一身,我还有家人。我在扬州只有那个祖宅和一些田产了,我预备卖了田产,让孙氏用来维持宅子的开支和她们母女的生活,再留些用于镖局开支。长安我原先看好的宅子我也不能要了。”
明夷这才明白,为何她说及减少镖局上缴帮派的费用,马成凌会那么大反应,一口应承。
明夷摆了摆手:“你只需相信,这都是暂时的,不到两年,你就能在长安置下私宅,到时,把弟妹一并接来吧。”
马成凌有些懵,脑子还沉在他的惨事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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