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问了一句,服部剑圣很干脆,直用东土话讲道:“你比我强的太多,再压于柄上毫无意义,只要你想,一个照面就可以把我格杀当场。”
来者顿时笑了起来:“果然啊,这里还是有高手的,虽然你没有踏入浑天,但那是因为心中的阴影所导致,你曾经输给天师?”
服部剑圣点头:“不错,奇差一招,如果当场我赢了的话.......往事不堪回首,你这种高手,不会是特意跑来和我说这些故事的吧?”
来者正是孙长宁。
“不,你说错了,我就是来这里看看你的,现在我放心了。”
孙长宁笑了一下:“如果你已经踏入浑天的话,你的性命便保不住了,可是你没有,而且在我看来,你终身都没有希望化作金刚。”
这宛如一柄重锤,服部剑圣面色白了一瞬间,眼前的年轻人不知道比他本人高出了多少个境界,原本服部剑圣认为铁杵磨成针,日后必然有踏入浑天的一刻,只要过去了,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但如今却宛如被下了定论一般,顿时让他大受打击。
然而东瀛人的狠劲在此时被激发,他面色陡然狰狞起来,与方才判若两人:“阁下未免太过武断了!阁下既是东土之人,岂不知‘子非鱼’的道理?!”
孙长宁只是摇头,不说一句话,服部剑圣手猛然压在刀柄上,但却是不断颤抖,面色变幻无常。
看见这一幕,孙长宁又是笑:“你之前已经放弃了和我动手的念头,但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心生不服,可你若真的不服,便拔刀而出,对我挥来。可你现在,却是连刀都不敢拔啊。”
一声大叹,服部剑圣瞬间面如白纸,他那只手又滑下去,不断颤抖。
却实如此,服部剑圣早已在心中下了暗示,自己不可能敌得过对方。
说要让对方看看,又谈论到子非鱼,但到头来却连刀也不敢拔出,徒惹人耻笑。
他一瞬间宛如苍老了十岁,又听孙长宁道:“你的最大缺点,不是懦弱,而是恐惧,所谓持兵者必要心怀畏惧,若无畏惧,则不知兵之锋锐,可如今畏惧太过,你惧怕的,却已不是这锋锐。”
“而是这锋锐‘能否斩杀对方’。”
孙长宁笑:“你一世也不能进入浑天,只能在门槛前打转,无限接近,或许你日后能修炼到极高境界,能够达到以罡劲杀金刚的伟大事迹,但到你死,你也只是一位罡劲罢了。”
服部剑圣沉默下去,站立原地不动,孙长宁转身离开,又走了两步,忽然再笑:
“服部先生,今日可能要劳烦你多多打扫一下庭院,我来此见你,但似乎有很多人想要把我留在这里。”
“太过热情了,我也只好给予回应。”
服部剑圣面色大变:“等等!还请手下留情!”
他话落下,人已经消失不见,而后,在大庭外的山冈剑圣处,之前剑道会的那些老一辈高手围拢过来,包括一大堆徒子徒孙,居然在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聚集完毕,显然之前是在某处等候,被呼唤而来的。
“杀了他——!”
山冈剑圣双眸充血,这位九十多高龄的大剑圣宛如成了疯子,听得他的怒吼,这宛是东瀛历史上都少有的大规模武林械斗就这么发生了。
足有百人冲向孙长宁,剑影刀光劈落,孙长宁向前踏出一步,那正是照见十方八界,又得天人一体,只宛如每一个人的耳旁都出现了一尊孙长宁的幻影,随后就听得这位当世唯一的八感高手张开唇齿,发出了一道音节。
如遂古以来,开天辟地时第一道声音。
更是洪钟大吕!
砰——鲜血飞溅。
咚——五蕴皆空。
地覆天翻!
哗啦啦啦啦——!
整个地面仿佛都被掀翻过来,无数的尘土炸开,掩盖了烈日的光芒,同样伴随着那些流淌在身躯中的血液,灼烧如同烈火烹油!
百位高手在这一瞬间俱都七窍流血而亡,肉身被震的跌倒在地,一口炁把心肺炸出裂口,只看所有人胸膛一震,便再也无法站起,永远长眠!
山冈剑圣的眼中世界变得殷红一片,随后便永远陷入黑暗,他疯狂的吼着,只感觉脑袋上有一只手掌压下,再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服部剑圣从大庭内走出的时候,所见到的,正是如此一般的血海尸山。
闻释迦证道时以一音斩八百外道天魔,证得无上大觉,如今服部剑圣所见,一如那......两千年前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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