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七连的战士陆续都被调走了,最后只剩下了高城和王金龙两个。说实话,王金龙一开始是有点懵的,高城留下是必然的,谁让他是连长呢。可王金龙为什么会被留下?就凭他在钢七连也是尖兵的水平,哪个连不是抢着要他?凭什么会被留下当看守?
回想起当初团长大有深意的看他那一眼,王金龙猜测,是不是那个时候团长就决定要把他留下了?这个老家伙,真是太奸诈了,玩儿起人来真是云淡风轻,毫无烟火气。
不管王金龙心里怎么埋怨,在军队里命令大过天,人家说啥你就得做啥,丝毫不能打折扣。
钢七连最后一批人离开的第一天,高城差点崩溃了。他一向以硬汉的面目示人,史今走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他没哭;第一批战士离开的时候,大家都哭的稀里哗啦,他依然没哭;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将音响的声音放到最大,好掩饰自己压抑的哭声。
王金龙不是许三多那样的傻蛋,知道高城在干什么,只是应付走了检查纪律的宪兵,就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让高城一个人独处。高城再怎么硬汉,也有软弱的时候,就让他发泄一下吧。
高城即使是发泄,也绝不允许自己软弱太久,没几分钟就缓过来了,跑到三班的宿舍来敲门。王金龙开门一看,发现高城竟然抱着行礼卷过来了,说道:“我今晚在你们宿舍睡,咱俩唠唠嗑。”
王金龙让开位置,高城就将行礼铺在王金龙的下铺。王金龙也没回自己的上铺,而是坐在旁边的光板床上,和高城一人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抽了半根烟之后,高城才道:“我刚才哭过了。”
王金龙用取笑的口吻说道:“终于破了金身了?没听说过那句歌词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呀,就是总喜欢绷着自己,偶尔也要放松一下,不然不知道哪天你就‘嘣’一下把自己绷断了。”
高城凉凉的笑了一下道:“是啊,我平时总是人五人六的,没想到也会有今天。一个光杆连长,你见过吗?”
王金龙笑道:“见过啊,你不就是吗?不过你还光的不彻底,这不是还有我吗?”
高城又笑了一下,说道:“我跟你说个事,这是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的。我是那种……那种被称为将门虎子的那号人。我爸……我爸是……我事先声明啊,我从来没靠过他,团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谁。人争一口气,有多少条路,我就走最难的那条。自己走出来的才是自己的,你说是不是?”
王金龙道:“我也跟你说个事吧,史班长曾经跟我说过,你父亲就是咱们军的军长。这个事全团都知道,就你自己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不过你虽然是***,但你这个人有见识、有学历、有理想、有思想、有抱负、有水准。哎,我也声明啊,这都是史班长说的,可不是我拍你马屁。”
高城这时哪还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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