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劝开,因为,会见还没有结束。
进了后院的堂屋,府中最大的BOSS才最终现身,那是刘单的母亲,他的祖母。
老太君就没高氏这么矜持了,没等刘稷行礼,便将他叫上前,一把搂进怀里,“心肝肉儿”般得叫得他浑身发麻,却也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亲情,更奇特是的,一边疼他,一边还在不住口地骂儿子,他终于明白,刘单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到塞外,留在这个家里,自己只怕要成为鄠县一霸,长安一害,大唐一祸。
“......你个挨千刀的,将我的五郎远远地打发了去,可怜一个六岁的孩童,任他自生自灭,母子分离,骨肉相隔,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你个不孝的逆子,就盼着气死了老娘,你好逍遥快活是吧,呸,做梦,弄起子下流胚子,连个蛋都生不出,家中好歹就两个男丁,还生生要拆散一个,你这忤逆不孝的狗杀才......”
可怜刘单连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只知道不住地叩首,他这一跪,屋子里就没有能能站得住的,刘稷一边装乖宝宝,一边暗暗给老太君点了个赞,骂得太好了,这些封建余孽就该骂骂。
等到老太君发泄完,仍是不让他起身,就这么伏在膝下,很是随意地一指边上的一个小女孩。
“那是你十二妹,名唤作细君,八岁了。”
小女孩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阿兄。”
然后就没有了,刘稷分明看到一个二十许的妇人就站在她身后,估计就是老太君嘴里的下流胚子吧,那么这个小妹多半就是庶出,也难怪了,十年都没能生出儿子,老太君不窝火才怪。
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吃饭,就到了夜里,等到第三天,他从安逸舒适的床榻上被叫起,在一群娇俏可人的婢女服侍下穿好衣衫,便被带到了村中最重要的一处建筑,本地刘氏宗祠,当看到供奉在里面的密密麻麻的牌位,墙上挂得满满当当的画像时,他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给自家兄弟俩起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