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默默无语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也许在记忆觉醒之前,她可以用诸如爱情之类的来自我催眠,毕竟那个人对她的宠爱的确上了史书的,可知道自己的结局后,再来看之前的过程,便会是全然相反的感觉,他相信这些话,就连杨玉瑶也不会听闻,只有自己,被她认为是同类人,才会如此地毫无保留。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女。”
“好一个不重生男重生女,可又谁知晓,这背后的龌蹉?”杨玉环咬着银牙,恨意频现,文青女果然都是有洁癖的。
“原以为,他多少还有一些爱惜之意,可那日,他将他召入宫中,分明就是有意要我难堪,哼,前脚委以重任,后脚便如防贼似地防着我们,他以为人人都那般无耻么?就算当真遇上了,我能对他说什么?一个失节妇人,早在十多年前就该死去的,有时候,我倒是真想再交与他一回,而他本就是谦谦君子,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那个站在洛阳牡丹花旁的女子,已经死了。”
“不,在殿下的心里,娘子永远都是初见时的模样,他不敢看你,是心痛,而非厌弃。”
杨玉环自失地一笑:“所以,我与他再也不可能了,就让他永远念着那一天罢。”
说着,她看着刘稷的眼睛,凄楚地说道:“刘稷,你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人,帮帮我,让我也放纵一回,好不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只是个粗人。”
杨玉环抚着他的脸,眼中媚意丛生:“那就使出你所有的本事,让我见识见识,当真如三娘所说那般......强么?”
这番话,如同春药般一下子释放了他所有的束缚,刘稷手脚飞快地扯掉衣衫,双目通红得扑向那个传说中的娇躯。
......
一个放下心防有意放纵自己,一个深受刺激难以自拔,结果便是几度云雨,双双达到了颠峰,怀中女子几近虚脱,面上尽是满足的笑容,用尽了气力的刘稷恨不能睡上一觉,可他知道这不是在某个府中,必须马上离去,狠心放开手,颤抖着双手穿好衣衫,他俯下身在女子的额头印了一下,轻手轻脚地溜出门,刚把门给带上,便被人拍了一下。
“人吓人,吓死人的。”
杨玉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过头闻了闻。
“连我走近都没听到,五郎这般下死力,可是如愿了?”
“至尊来了?”想到第一次的情形,刘稷朝她身后看了看。
“方才叫得多大声,这会子怕了。”杨玉瑶“扑嗤”笑了起来:“放心吧,法事已毕,他不会过来了,奴是来收拾残局的,前面的姊妹俱已离去,娘子随我回府沐浴一下,五郎不如同往?”
想到方才的情景,刘稷的心又不争气的跳了起来,这里头的暗示太明显了。
杨玉瑶掩嘴直乐:“想什么呢,到了我府上,服侍她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还有机会,闻得五郎要返乡成亲,想同你告个别罢了。”
“只怕要拂了姐姐的好意,启程就在今日,家父还在府中等着,不敢稍有耽误。”
“看吧,有了妹妹就不要姐姐了。”杨玉瑶笑弯了腰。
刘稷焉能不知她在捉弄自己,搂过她的腰,径直按在墙壁上,毫不客气地堵住了那双樱唇。
一个长长的热吻,让杨玉瑶几乎喘不过气来,没等气息平复,少年的一句话,又让她娇笑失声。
“姐姐恕罪,今日委实不成了,这会子手脚还是软的呢。”
“去吧,等你上了京,带着她上府来,咱们再叙。”
刘稷在她的笑声中落荒而逃,依然是坐之前的青布马车回到府中,刘单等人果然已经收拾停当,只等他一块儿启程,岑参等人一直送到城外方才离去,而他们父子则带着随从快马加鞭,朝着刘氏的聚居之地,离长安城八十余里的鄠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