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力求至尊动用京中仓储,如今大都已在路上,没有上路的,也早有安排,一时间哪有二十万粮拨往碛外?”
李亨听完他的辩解,淡淡地一笑。
“那就奇了,五日前,伊西北庭支度营田副使岑参曾数次前往户部申诉,难道韦见素没有同你说么?”
李瑁心中一凛,这个问题十分刁钻,怎么答都有陷阱,因为他之前就说过政事堂不曾与闻,若是韦见素当真知情不报,便是失职之过,想不到这位看似平和的太子,也会学着给人挖坑了。
“韦相国日理万机,户部又是最为烦杂之所,或许一时没有顾及也是有的。”
“喔,没有顾得上。”李亨依然笑着说道:“那为何,镇蕃李副大都护在户部这么一闹,政事堂就将京中仓储尽数调与了他?”
千躲万躲还是没能避开,李瑁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镇蕃府是自己所领,当然有所偏向了,说不定还是故意所为,以便让安西北庭两镇在未来的战事中,处于粮草不继的危境,从而埋下失败的伏笔。
知道归知道,要辩解却是不易,因为先紧着吐蕃方向,的确是他力争来的,就在李瑁想着要怎么回答时,李隆基突然开了口。
“开京仓是朕的主意,如今还短二十万石,政事堂应当有所处置,北庭战事在即,太子所请也是应当,李瑁,想想办法。”
这番话看似不偏不倚,实则是为他解了困,李瑁深吸了一口气,拱手说道。
“此事太子教训的是,京仓存粮四百五十万石,除去已经上路的,再挤一挤,二十万石不成问题,难的是民夫,为了将这些粮食尽快解往吐蕃故地,工部在京畿各郡征发民夫逾三十万,已经到了极限,再多就会影响来年春耕,而且各郡民力已尽,官府没有理由再征发,这一点,请太子见谅。”
李亨默然不语,他从十多年前就开始观政了,有些事情还是清楚的,李瑁说得是实情,京畿道全道丁口在四百余万上下,三十万民夫已经占去了近十分之一,让这么多人去吐蕃打个来回,怎么也得两三个月的功夫,肯定会影响来年的春耕,要解送二十万石粮食去碛外,至少也要征发五千到一万民夫,还有同样数量的驼马,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天气下出关,强征不可行,还容易引起百姓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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