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个鱼朝恩啊,刘稷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长得一脸富态,白白净净地,并没有多少权阉的气势,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就有劳了。”
“郎君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
看得出,此人对于马政的确比较在行,在他的带领下,刘稷参观了京城附近最大的一处养马场,也是唯一一处位于京畿道的牧场。
大唐对于良马的需求极大,马政也是一个重要的部门,在高宗朝,全国养马就高达七十万匹之多,到了本朝,经过四十多年的努力,这个数字翻了一翻还不只,眼前的一个牧场就有三万多匹,全国这样的大大小小的牧场不下百处,遍布河陇、河东、河北、朔方等边塞内地,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唐对于异族特别是草原民族的优势,要比华夏任何一个时代都大得多。
这是一个步卒都拥有两匹以上乘马的时代,名付其实的全驮马化军团。
冬日里,马儿都卧在马厩中养膘,吃得是早就储备好的干草料,再辅以一些碎食,一个这么大的牧场,牧工、草工、兽医全都不可缺,足足有上千人之多,更关键是,其中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种马场,专门负责配育良种,以便形成适和各种地形气候的优质战马,也只有盛世中的大唐才有如此的财力和底气,让遥远的大食人,一次送上几百匹珍贵的阿拉伯马。
“呵”
当他们回到厩史,也就是牧场的官署时,封浩已经快要听得睡着了,看到他们一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劳什子帐簿,又臭又长,听得某耳朵都起了茧子,你们怎得才回来,外头光秃秃地有甚可看?”
“拿来我看看。”
刘稷从当值的牧监手中拿过帐册,随手翻了翻,就这么事无巨细地乱记一通,明显就是来忽悠不懂行的外人的。
“你只要告诉我,每年生育多少,死亡多少,良马有多少,驽马有多少,草料、医药、棚舍、人工也是一样,每一条列出明细,再差人去一一核实便可,有出入的补上,差得太多,自己舍了家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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