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骗人。”
杨玉瑶笑着将她搂过来,贴在耳边轻声说道。
“阿姊不骗你,若是有比寿王还要难忘的,你可愿一试?”
杨玉环咬着嘴唇不说话,只听得阿姊的声音又响起来。
“有没有,他总会疑心的,你又何必怕这怕那,了不得被赶出宫,过几日再接回去呗,又不是你离不得他。”
这话说到杨玉环的心坎上了,先后两次被赶出来,不都是出于这种原因,实际上呢,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年纪越大越容易起疑心,她就是什么也不做,照样免不了被猜疑,活得还不如阿姊自在,甚至在至尊的心目中,这位特立独行的三姨,只怕比自己也不惶多让,她也相信,无论如何,阿姊不会害自己。
心动归心动,杨玉环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多谢阿姊关心。”
“没什么,那日打了你,当是陪罪好了。”
哪有这么陪罪的,杨玉环的脸好不容易正常了些,又红了起来,不得不赶紧岔开话题。
“太子府上的倓三郎,有意迎娶八姐府上的七娘,你意下如何?”
杨玉瑶一愣:“七娘正在丧期啊。”
“先聘下,他可以等的,听说他的王妃挨不得多久了,到时候正好续上。”
原来打得这么个主意,杨玉瑶无所谓地说道:“只要柳家的人没意见,我与大娘都好说。”
自从出了裴徽一事,太子府与杨氏的关系就跌到了谷底,如果不是她保下延光郡主,只怕已经断得差不多了,如今看样子又有了进一步加强的迹象,杨玉瑶不怎么关心政治,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如今就连广平王都刻意在同封府和刘家接近,打得什么主意还用得着说吗?
突然,她起了问一问刘稷的心思,拉着杨玉环的手站起身。
“我来同你说一声,晋昌坊之行莫要忘了,到时咱们一块儿去。”
说罢,趁着至尊未醒,杨玉瑶赶紧告辞离去,免得醒了后又纠缠不清,杨玉环将她送出殿门,想着方才她说的那番话,突然对晋昌坊之行,生出了一分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