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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我们的话,据我所知,尼婆罗没有多少汉人前来,学它根本没有用处。”
“我是个佛教徒,在我还没有进宫前,居住在王国的西方,我的家族在当地有很大的影响,有一天,一位来自于西域的法师从家族的领地经过,逗留了三天,他讲的经既有梵文也有汉文,就是那时候起,我对汉话产生了兴趣,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家去拜见吐蕃赞蒙,那是一位汉人的公主,举止优雅,气度不凡,而且通晓佛经,我们很投缘,在她的城堡,我住了一个月,那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日子。”
看得出,妇人的感叹发自内心,让刘稷震惊的是,她竟然见过金城公主,而且知道对方的居所,只是当着李嗣业的面,有些话不好问,他不得不忍下心里的好奇,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话。
“既然你这么坦白,我们也必须直言相告,大唐的敌人是吐蕃,与尼婆罗没有过节,为了打击吐蕃人,进城之时,我们与他们进行了战斗,战斗造成了一些死伤,其中也包括一位王子,他是你的儿子吗?”
“诃帝失谒婆?不是我的儿子,一个来自南部乡村的贱妇所生,如果他有一天登上王位,我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他的死我不在乎。”
刘稷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点情绪变化,妇人的表情没有波动,说得多半是真的,那么问题来了,她这么做的目地倒底是什么?
该问的都问过了,刘稷出去前,拉了李嗣业一把,后者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离开时也没有好脸色。
“怎么办?”
刘稷同他一块儿走到城墙边上,估摸着听不到了,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能留,但也不能死在这里。”
“计将安出?”李嗣业见他说得严重,急急地追问。
“有个办法,让山民来做,把王宫内外的人全都杀了,再放一把火,神不知鬼不觉。”
李嗣业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对方的意思,是要将守卫的唐人那个队也包含进去,那可是自己的亲信,如何轻易舍得。
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
没等他开口,刘稷接着说道:“王宫只是其一,这里的人,荔非镇将那边的人,为数只怕不少,为了这么个破事,全都赔了去,不值当。”
“你还有法子?”不知不觉,李嗣业已经有了种依赖性,似乎天大的事,在他这里都能解决。
“是有个想法,还不成熟,需要多方打探一番,只是现下,人须得立刻带走,白天不成,人多眼杂,晚上吧,找个车子送出来,还有荔非镇将那里的两个,就让这里的人去办,不要再扩散了。”
“行,都依你,送到哪里去?”
“我自有计较。”
刘稷毫不犹豫地应下,这场危机,可大可小,他其实并不怎么在乎,不过能因此与李嗣业的关系进一步加强,也是一个收获。
人生三大铁,不还有一起嫖过娼,经过这么一次,也算是有共同的经历了。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