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倒也没有食言,来得还挺早,陪坐了一会儿,也算给足了他面子,只是话里话外,似乎都透出了些意思,让他那颗简单粗暴的心,参详不透。
偏生这个时候,倚为智囊的鲜于向又去接待什么重要宾客,顿时让他的兴致全无,寻思着,是不是就此结束,去后宅抱着新收的小娘子,找找乐子?还是去坊间玩玩新到的红倌人?
没等想好,鲜于向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仲通,这席都快散了,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鲜于向笑着朝他一拱手:“大夫莫怪,一时没念着,就误了些时辰,高公走了么?”
“走了有半个时辰了,老阉货,仗着天子宠信,连个笑脸都不肯多给,话里话外都只想着让某赶紧离京,说他做什么,来先陪某喝一杯。”
鲜于向拿过一个盅子,先帮他倒满了,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劝了一句:“能得天子宠信就是最大的倚仗,这样的人,纵然不想交好,也没有必要得罪,大夫莫忘了,那李太白的遭遇。”
“一个口舌之徒,也能与本大夫相比?不过仲通你说得有理,宁得罪君子,莫开罪小人,以后让着他些就是。”
杨国忠说得心神满满,鲜于向却知道,他没有说大话,在宫里,有了娘子这个最大的倚仗,对于高力士这种权宦,还真没必要太当回事。
“他的话,必然是天子的意思,这一回恐怕真得要走上一趟了。”
“谁说不是呢,一想到要让李哥奴那条老狗得逞,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上回那一计,能不能奏效?”
鲜于向坐到他的身边,放低了音量,轻声说道:“还得看安胡儿那一头,只要能捉到几个同罗部的头人,就能把事情做实,不过要想动摇他的地位,份量还不够。”
杨国忠也明白,这不是一蹰而就的事,恨恨地抿了一口酒:“真盼着他这一病再也起不得身,就此一命呜呼,那才叫天遂人愿。”
对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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