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指天上的太阳:“日头落到那一边,就到了。”
按她的说法,大概是五十里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离着那座桥,不过两个多时辰的路了,刘稷心里有了底,这个女孩的身上没有什么秘密,再问她多半也不会知道,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该怎么处置呢?一刀杀了也不废事,可这里头还有没有文章可做,刘稷的念头转了又转,还是决定先押起来,有了之前的铺垫,她要是再想有什么小动作,也会惦量一二。
陈金收到他的暗示,抓着衣襟,一把将女孩给提溜了起来,女孩以为要杀自己,吓得连连哭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弟弟。”
刘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远去,他要为自己的这些弟兄负责,目前所有的陌生人,都是敌人,容不得丝毫怜悯,如果今天这个女孩逃出去了,他们还不知情,那很可能就意味着,数以千计的吐蕃人会在他们熟睡的时候,包围这个村子。
慈不掌兵啊!
陈金走后,他没有下令撤除那些守在村外的人,而是将人分成了几班,由明转暗,将这个村子,通往婆夷川藤桥方向的所有道通,一一看死。
事情布置完了,还没等他感慨完,康老四的大嗓门突兀地响了起来。
“戍主,找到了,找到了。”
他赶紧收敛心神,转过身,康老四已经跑到了近前,身上湿淋淋地,手里拿着一大把长短,粗细不一的芦苇杆子。
刘稷接过那些杆子,首先将太粗的剔除,然后是那些太软的,这么一挑拣,手上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旁的康老四忧心不已:“老张,是不是没救了?”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和医术根本就挨不上边,戍主想做什么,更是难以猜测,说不定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尽一尽人事罢了。
“吉人自有天相,有些事情,老天也没有办法,只有看他有没有那个福报了。”
刘稷似答非答,头也不回地走向那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