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何能大量补充体能,只有在开战之前,才会大肆宰杀牛羊,让这些即将赴死的汉子们,饱餐一顿,听着就像是断头饭一般。
军费里头,可没有肉类和蛋白质这等东西。
而要让一百多人顿顿能吃上肉,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本地的那种克什米尔高山角羊,一斤两到三文,一只大概合唐钱三十文,不可谓不便宜,但是按一百人一天两只来算,一万人就要两百只,那就是六千文,再加上粮草消耗,就凭着四镇府库的那点存货,封常清根本供不起。
要知道,除了一万正兵,五千左右的傔人,还有近三万多匹马,每天的吃嚼草料,同样是个极大的数字。
因此,对于这一百号人,刘稷只能从自己的俸禄里出,一个从五品下的郎将,一年的禄米足有180石、30000钱、40倾职田,还有60瑉的仆役钱,看似不少吧,可那只是纸面上的。
本朝之后,均田制被破坏殆尽,就连正籍户都没有足够的田亩可授,至于功勋田,便是能折就折,余下的,也都是偏远地区的薄田,因此,唐朝对南方的开拓,多少也有点缓解田亩不足的原因在里头。
天宝十一载的人口,已经接近五千五百万了,这还是在籍之数。
张无价,一个顶勋的上柱国,按制就应该有五十倾的永业田,折冲都尉又有五倾的职田,可实际上,他穷得连下葬的钱都没有,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只能栖身于佛寺,求得一份粥饭。
钱从哪里来?除了正常的军俸,只有战胜之后的赏赐,这才是他最终留下来的原因。
这股子求财之心,最后便化成了开拓疆土、血火中挣出一份卖命钱的昂昂军心!
“全队听了,列队,全付具装,随我走。”
刘稷与他的手下一样,穿上了全套的甲胄,腰挎横刀、手执长枪,身背弓弩、箭囊、有的是一块硬木镶铁的盾牌,全重超过了五十斤,比之后世还要严苛得多。
“嗬!”
一百多人齐齐应合,声震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