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口黄牙,鼻口间喷出白烟,老神自在;
村东河口,洗衣服的婶婶阿婆们蹲在河边,一边大声说笑,一边把衣服放在被磨平的石头上,用木棒捶打,扬起,又落下;
还有乡道上,一窝窝皮孩子手里拿着根长长的铁钩子,滚着铁环,前后追逐着,笑闹着,看谁厉害;
二娃,铁山,大叔公,麻婶,还有自己偷偷喜欢,总是叫的欢实的阿香姐……..
阿俊终于来到了村西的家门口。
围栏里,他看到了在牛棚里低头吃草,摇着尾巴的大牛。
爷爷正在院子里,蹲在井口边,在青条石上磨着镰刀,发出“刮嗤刮嗤”的声响;
另一边,父亲耳边上别着一只圆珠笔,手拿着一个木锯子,抬脚踩着一块木板,比比划划,然后锯着木头。
而在厨房的烟囱里,袅袅青烟随风而上……..
“饭好了,收拾收拾吃饭。”
不一会儿,一个围着围裙,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妇人抹着手出来喊。
“俊娃,你这娃子站门口干啥?又笑又哭是咋了嘛。”
妇人是阿俊的阿妈,嗓门比较大,看见了门口的阿俊,大了声,随后快步走出围栏,拉着又哭又笑的少年进了屋。
“吃饭,吃饭,跟阿妈说说你咋回事,你咋弄成这幅样子?”
妇人拉着阿俊的手在念叨,但言语中是关心。
阿俊感受着阿妈手上熟悉的温度,哭的更狠了。
过一会儿,爸妈,爷爷在桌上给阿俊夹菜,安慰着边哭边狼吞虎咽的阿俊。
………….
阿俊又回到了村寨,又回到了家,和熟悉的音容笑貌一起随着光阴走着。
这一晃,光阴似乎过得很快,过了好些日子。
他在村寨里长大,娶妻生子,慢慢从少年变成青年,青年变到壮年,壮年变成一个头发斑白,背驼腰弓的老叟。
家人一个个逝去,大牛也老死了。
而他已儿孙满堂。
某一天,老者阿俊弓着腰,拄着拐杖,走出了这个屋。
他走过不再熟悉的乡间小道,走过物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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