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会期;云龙风虎,终有会期。”
樵曰:“子亦何易?”
渔顾而答曰:“一竿一钓一扁舟;五湖四海,任我自在遨游;得鱼贯柳而归,乐觥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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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曰:“志不在渔垂直钓?心无贪利坐家吟;子今正是岩边獭,何道忘私弄月明?”
渔乃喜曰:“吕望当年渭水滨,丝纶半卷海霞清;有朝得遇文王日,载上安车赍阙京;嘉言谠论为时法,大展鹰扬敦太平。”
樵击担而对曰:“子在江兮我在山,计来两物一般般;息肩罢钓相逢话,莫把江山比等闲;我是子非休再辩,我非子是莫虚谈;不如得个红鳞鲤,灼火新蒸共笑颜”。
渔乃喜曰:‘不惟萃老溪山;还期异日得志见龙颜,投却云峰烟水业,大旱施霖雨,巨川行舟楫,衣锦而还;叹人生能有几何欢。’”
江小白原本为老道大叹的“大世将出”而有所迷茫和对未知的患得患失,心生虚妄,道生魔障!但却听得一曲山歌,一番渔樵问答后,混沌心中如明月扫过,幡然顿悟!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管他什么大世,只要遵循本心,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行了。
叹人生能有几何欢!自在逍遥这天地山水间,便是他最初的道心!
一曲《满庭芳》,一番渔樵问答,破去虚妄,道心初立。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
粗狂山歌又起,闲聊完,老樵夫已转身沿着山路往大雪青山中深一脚浅一脚悠然离去。
江岸边,老钓叟又专心惬意于自己的垂钓中去了。
搭便船的老乡已经上船,船开动了,慢慢驶向远方。
船尾处,江小白对着江边老钓叟和背影即将消失在白雪山中的老樵夫对空各自恭敬拜了一拜。
智叟引道之恩,当受他一拜!
恍惚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在江小白身上透了出来,而在船尾,河水中,鱼儿纷露出水面,扑通扑通跃出水面,追赶在船尾后头,颇为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