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夕道:“我听闻六妹妹跟卢小姐曾走得近,后来因为二妹妹的事疏远了……”她叹气,“卢夫人这次是带卢小姐回京完婚去的。”
虽然锦念和卢静娴不再来往了,但卢静娴回京的事她既然知道了,苏锦夕觉得应该跟锦念说一声的。就像是弃养了的小动物,总有一天,你突然就想知道它后来怎样了?
锦念脑海中就闪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她记得卢静娴不过比她大了几个月,今年不过十四岁,人都还未及笄,怎么就急急的要完婚了?
苏锦夕见锦念停下脚步,就继续道:“男方是国子监祭酒的长孙,也就是卢夫人的亲侄儿,卢小姐的表哥。说是祭酒老夫人病重了,盼着在走前能亲眼见外甥女和孙子成亲。还说等卢小姐回到京城就行纳采、问名之礼,亲迎就定在六月底。”
听张氏说这次亲迎在六月底时,她也惊到了。回扬州前,她见过祭酒家的老夫人,脸色很红润的一个人,怎么说病重就病重了呢?
锦念也觉得这桩婚事太仓促了,就算是为了了老人家的心愿,也不至于要这般草率,从纳彩、问名到亲迎不过匆匆一个月的时间!
不知怎的,她立即想到扬州盐务上去。
难不成卢盐运使真的有问题,如今自觉自身难保了,就提前为女儿找好退路吗?
锦念沉默地出了蔷薇院,不管苏锦夕出于什么原因把卢静娴的事告诉她,她都承她的情。
至于卢静娴……
各自安好吧!
锦念默默抬头望天,天空依然阴沉沉的,也不知这梅雨天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莺歌见她这样,就想到锦念亲手把卢静娴送的话本,用锦缎包好了才放在书柜里。
她心下顿时也有些酸酸的,上前就挽着锦念的手笑道:“大小姐都出嫁好几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怀了身子,小姐回去做些婴儿兜帽之类的东西吧。刚才我娘都看过了,说五斗柜里还有好些潞绸、罗缎,这些料子也柔滑,给孩子做小衣都不错的。”
主仆两人慢慢往十字路口走,这是通往前院和后院的必经之路,石青板铺的甬道上了沾了些黄泥印,似乎刚刚有人走过,雨水都还没来得及洇开脚印。
锦念边走边想到自己凑合能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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