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换回了以往洗得有些发白的青布袄。
她跟锦念见了礼,也不等开口锦念问就道:“对不起小姐,我没找到画上的人。”
尽管早有预感,但如今听宫嬷嬷说出来,锦念仍是难掩失望。
宫嬷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道:“第一二日,我都在老太太和夫人们在扬州城里的各个铺子寻人、第三日才去了高邮,之后才去了江都和仪征,还去了族里祭田的田庄……”她把自己寻过的地方都详细地告诉了锦念。
这些天,为了周全顾彦宜和锦念两边的事,她几乎披星载月的。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换一匹马,才能重新上路。
也幸好,两边都没有耽误到。
锦念闻言不语,宫嬷嬷把那婆子最有可能在的地方都找过了,没发现她的踪迹。很大可能那婆子是在京城,而不是在扬州。
那扬州这边的,基本上都不用再找寻了,只需要留意府里人员变动就好。
宫嬷嬷见她一言不发,劝道:“小姐也别心急,只要人还在,总有能找到的一天。”
锦念笑了笑,这才注意到宫嬷嬷一脸的风霜,脸颊又干又黑的,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她跟宫嬷嬷道了谢:“这一路来嬷嬷辛苦了,快下去好好休息吧。”她得好好梳理一下,前世在京城时一些事情。
宫嬷嬷手指滑过袖袋里的信笺,想了想依言退出了花厅。
晚间莺歌把晚膳摆在花厅里,她把锦念从厢房里拖出来:“小姐前几日没胃口,如今身上干净了,一定要多吃一些才行。”
桌上摆有鸡汤、清炒虾仁、紫米羹,清蒸鲈鱼四五样菜,这都是母亲吩咐厨房给她做的。
宫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紫砂小盅。
锦念抚额:“你们这是把我当成猪了不成。”吩咐莺哥留半碗米羹给她,其余的让给谢氏送去。
宫嬷嬷笑了笑:“其余的我不管,但这个您一定得喝光了才行的。”揭开紫砂盅,一股香甜中夹着淡淡药草香气在空中萦绕开来。
好熟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