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见她这样,叹着气帮她掖好身上盖的薄毯。小姐这痛经的病症,也不知道吃什么药才能治好,她看着都替她觉得难受。
锦念就问她:“宫嬷嬷去多久了?”
莺歌掰手指数了数,回道:“今日四月十八了,宫嬷嬷去了有大半个月了吧,也应该快回来了。老太太和几位夫人的陪嫁田庄和店铺,都在扬州城附近,来回用不了几天的,小姐只管安心等吧。”
宫嬷嬷以前就行走江湖的,锦念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只是想快点知道宫嬷嬷有没有什么发现。
已是二更天,天都黑许久了,月亮才从上头后面升上来,整个扬州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月光中。
宫嬷嬷骑着红枣马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城门落锁前进了城。
街上的小面馆都打烊了,只有湖边的画舫、沿街的勾栏院还在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三岔路口就在眼前,宫嬷嬷拍了拍胯下的红枣马,缰绳一抖拐向了静北街。
顾彦宜还在书房读书,他刚从书院回来不久,山长给了他一份京城来的时政题汇,要他明日在课堂上做策论。
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灯,一片脚步声过后,宫嬷嬷跟在沙泉身后进来了:“公子,您让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宫嬷嬷赶得急,衣裳都沾了尘土也没来得及换下。
顾彦宜放下笔,示意她继续往下说。苏锦念这么看中那婆子,他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
宫嬷嬷随即道:“头几天,我按小姐吩咐的,先去了苏府里各夫人和老太太的陪嫁田庄、铺子,甚至还去了苏氏祭田的田庄,都没寻到那画子的婆子。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去了淮安跟顾统领汇合,开始查寻林嬷嬷的身世。”
“林嬷嬷身世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是土生土长的淮安卢上村人,母亲早逝,靠父亲抚养她和大两岁的姐姐。永和元年,淮安发大水,卢上村整个村子都被淹没,林嬷嬷也家破人亡了,父亲被大水冲走了,姐姐也不知所踪。当时林嬷嬷六岁,随逃荒人群入城,卖身进了谢府.也是她造化,进谢府没两年就跟在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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