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了橘黄色的灯,灯光照在角落里的小木床和五斗柜上,朦朦胧胧的,又多添了几分寒酸。
薛碧容坐在油灯前,她在给枕巾绣花样,鸳鸯戏水的雏形已成,只差交颈处那片墨绿色的毛。
“小姐,谢公子看你来了!”柳青跑进来,气都没有喘匀,小脸微红,声音里掩不住的喜意。
薛碧容握针的手一抖,针尖刺到了指腹上,她感受不到针眼的痛感,腾地一下站起来就问:“真的吗?”
她边说,边团团转地要去找铜镜,适才沐浴时卸了妆,如今要补些胭脂才好。
主仆两人手忙脚乱的补了妆,薛碧容又换了一件细布青色襦裙,谢谦的身影已倒影在窗槅上。
薛碧容让柳青出去,谢谦进来,还是湿润如玉的模样,身姿挺拨如松,一身的青色襕衫,跟她身上的襦裙颜色相近。
薛碧容的心突突跳得厉害,觉得房里突然有一种蓬壁生辉的感觉。
她局促地请谢谦坐下,谢谦转身,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锦念有宫寒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声音冷冷的,一丝温度了也没有,薛碧容只觉得浑身的热血瞬间冻僵了,他的到来,不是因为她。
自嘲取代了薛碧容嘴角的温柔,她冷嗤道:“温太医呀,这不是公子你派来的人吗?我看过他给六小姐开的方子,你没想到我能看懂药方吧?!”
她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谢谦只觉胸间有股怒火在冉冉升起。他握紧拳头压着声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恨我,只管来求我放你离开。”
薛碧容冷笑,离开?她的哥哥已经把她逐出族谱,她无处可去了,只能跟着他。
她开始时,也不过仅仅对他有好感,但自见了他对锦念的用情之深,不觉中,自已竟也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了他。
可自进入谢府以来,将近半年的时间,他对她不闻不问,老太太更是怕妨碍了苏锦念,她病好后便将她送到乡下来,对外只说她是下乡养病了。
她把锦念有宫寒的事告诉谢大夫人,也不过是赌他看在子嗣的份上的,多怜惜她一分。
她不跟锦念抢正室的位置,他谪仙一样的人,她甘愿做他的妾室。
她没回答谢谦的问题,目光留恋地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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