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错愕得瞪着双眼,麻木后退,“咚”的一声整个人瘫在身后的椅子上,这些事情若不是自家小姐亲口告诉她,打死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恶毒的姐妹?怎会有这般偏心的祖母?
小姐,她可是苏府正经的嫡小姐,是三老爷和三夫人捧在掌上的明珠,她们怎么可心这般贱踏她?!
夜晚静悄悄的,主仆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莺歌抬头看了看锦念,见自家小姐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她收回目光又看向屋外,庑廊下有两盏风灯,暧黄的灯光怎么也无法渗透到暗沉沉的黑夜。
莺歌深吸一口气,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沉声问锦念:“小姐,我们要如何做?”
她目光坚定,少有的蘸着冷意。
锦念起身,微微一笑道:“也不用怎么做,你只需找大伯母身边的喜鹊,把我刚才的话跟她说一说,告诉她平妈妈的孙子今年在北直隶参加县试,后面的事,应该会有人替我们做了。”
以柳氏对苏锦妍的爱,锦念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就算老太太偏袒,按柳氏的性子,也定会将丑事捅了出去,到时苏锦桐的名声也是完了。
莺歌很快明白过来,又问:“那容姨娘呢?”容姨娘串通苏锦桐,故意把自家小姐有宫寒的事说出去,那两人一样是不可轻易饶恕!
“只能再让她过几日舒心日子了……”锦念叹气,到如今,她都没弄清楚,苏锦桐通过谁将她有宫寒一事说出去的。
她沉思着等苏锦桐事了后,把这事闹到老太太跟前,求老太太断了容姨娘在庵里的供奉。事世炎凉,容姨娘在庵里只怕温饱都成问题。
莺歌也没有什么的建议,她从斗柜里拿出薄锦被在床上铺好,拉着锦念上床了这才放心掩门回后倒座。
暮春的夜晚仍有丝寒意,甬道边稀落地悬挂着风灯,偶尔有上夜的下人们经过。
莺歌脚步顿了顿,转身走向大房所在的锦竹苑……
翌日,锦念比往常起得晚,杜鹃端水进来给她梳洗,还仔细地给她带绢花,末了还要给她抹胭脂。
锦念便有些急了:“别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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