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顾彦宜听懂锦念的意思。她绕了那个么大弯,不就是想说,两淮盐税整顿后,苏佑桦有极大可能继续留任两淮,她是怕苏佑桦因盐税受到牵连,所以她想知道那些潜在的危险。
他困惑锦念何以有这样的想法,但锦念对他似乎有某种自信,这让他有种被依赖的满足。
笑意抑制不住地在唇畔绽放,他看着锦念的眸子道:“六妹妹就这般笃定,世叔能如期升迁或留任?而我,也定能给你解惑?”
他似笑非笑的,锦念就一愣,他不是应该问她为什么想知道这些政事吗,怎么一眼就看出她的目的,还把她问倒了?
她总不能告诉顾彦宜说,前世我父亲就是被调回扬州,而你是大周未来的权臣,对朝政极为敏感,这些事难不倒你……
可她怎么就忘记了,如今的顾彦宜还是个白身,还没有前世入仕后那般敏锐!
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了,搜空肚子想着应该怎么回答顾彦宜。
顾彦宜见她眉头又皱在了一起,便微笑道:“我说着玩的。”
他眼里又染上了戏谑之色,锦念面上不觉便有些讪然,只好喝茶掩饰等他说下去。
顾彦宜敛了笑意,略一沉吟,方才道:“世叔勤政爱民,又品性高洁,这次盐税整治过后,想来升迁或留任的可能性极大。盐税整治后还能被牵连的,我想了想,最大可能会是盐税征收不顺,滞了九边或其他边疆的军响……”
他把全国赋税,以及两淮盐场所占份额,九边和其他边疆的形势大略的说给锦念听。
锦念越听越觉得心惊。
前世,父亲在扬州受盐税牵连后,在外奔走的都是大伯父,得到头的说法是父亲贪了近十万两的盐税,但其中的细节缘由却一概隐了,不对外细说。
如今,听顾彦宜这般道来,难道前世父亲入狱却是因为牵涉到了军响?
是了,那个那时候,交趾就隔三差五地袭拢西南,而李烈却是在此后四年才真正平定西南、大败交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