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淮地区时,犹如一瓢冷水泼入了沸油锅中,在官场和民间都掀起一片哗然声。
杜鹃带来这个消息时,锦念只觉得有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吐又吐不出,吞又不能吞下去!
她特意去了一趟淮安,终于劝动父亲调离两淮地区,可如今圣上两张嘴皮一动,她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上这是要严查两淮盐税,官员的升贬调任全系在钦差手里!
如前世一般,父亲有更大可能会调回扬州!
当初说动父亲时就觉得不踏实,怎么可能自己劝一劝,就能改变父亲前世的命运?果然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锦念急得在厢房里边走边自言自语:“皇上……怎么会下这个奇怪的口谕?”
杜鹃见她鬓角都沁出汗水,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赶忙小心安抚道:“扬州最大的盐场刺杀大皇子,还闹出了流民……皇上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
锦念脚步一顿,连杜鹃都能看透的事,她怎么就糊涂了?
她凝眉坐回圈椅上,努力回想前世的事。前世,父亲是今年回调盐场,然后才到明年的盐案事发,之后父亲受牵连入狱……
今生,扬州盐案已被提前捅破,父亲还没回扬州,那是不是算是躲过了一劫呢?
而若父亲真的又被调会扬州,还会不会受到牵连?
锦念脑子很乱,怎么理了理不通这些前后因果关系,索性吩咐杜鹃:“去让前院备车,我们去静北街。”
小姐这是要去找顾公子?
杜鹃心下一惊,赶忙低声问道:“小姐外出,要不要先跟老太太打声招呼?”府里的小姐要出门,都须得老太太点头了才行,否则柳氏不会给她派车。
苏佑林成功入阁的事已传遍府里,锦念到荣华堂时,几乎苏府的所有主子都聚集在那里,就连苏佑松和苏佑栢都从外头赶回来了,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老太太在跟儿子和儿媳们商量庆祝的事:“我看,就请戏班来唱几天大戏,给城里有往来的人家都发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