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过后,年味越来越浓。
柳氏给回事处的妈妈分配任务,将府里每处院子都重新装扮了,金桔树几日前就从暧房里移出,陆陆续续被送往每个院子,庑廊下都换下了新的红灯笼,府里到处都喜气洋洋的。
苏佑林和苏佑桦赶在除外前一天,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锦念去荣华堂请安时,两位老爷正给老太太磕响头,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欣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请完安,老太太问起两个儿子开春后调任一事:“老大,你入阁一事,顾大学士那边可有确切的消息了?”
苏佑林年过四十,唇上留有一缕胡须,刚到家,还穿着二品的官服。
听到老太太在问他,思虑一会,方才缓缓道:“想来**不离十,儿子也在等上任书。”
他是二品的地方大员,论功绩,自觉不比其他人差,奈何离京外任近十年,资历和在京城根基还是浅了。再加上京城里党派之争日渐激烈,他想要入阁,更是难上加难。
京城,他是终须要回去的!游离在权力中心太久,家族的影响力便也渐渐消弱,该疏通的关系已疏通,眼下也唯有等待一条路。
老太太闻言,叹了口气道:“当年,你父亲要入阁,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你也不必心急。”
苏佑桦便笑了:“父亲品学卓然,儿子若能随父亲几分,便也无忧了。”
老太太也没什么好的建议,又见儿子说笑全然没忧愁之意,便也不再多说他的事,转头又问起苏佑桦:“老三想调回扬州,这事你办妥了吧?”
回扬州?兄弟俩相互对视了一瞬,苏佑桦有些小意道:“是儿子的不是,儿子谋的是荆州同知一职。”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同级调任,还调出了富庶的两淮地区,这跟贬官又有何区别?
也没听说他闯了祸,或是得罪了上官,怎么就下调去了荆州?老大苦苦周旋,好不容易有望调离荆州,老三怎又往里跳?
三房的人,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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