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客房里时,顾彦宜就听到杜鹃和沙泉在庑廊上的谈话。
他没有立即回答锦念的问话,修长的手指又在锦念的手腕间推拿了一周,这才答非所问地道:“药上好了,这两日你别提重物,明日再上一次药,应该就能好全了。”
他说完,又看了一下锦念腕间的淤青,确定是比上药前淡了许多,才满意的松开了手。
两人的手一放开,锦念自在了许多,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腕间只余微微的灼痛感,似乎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锦念跟顾彦宜道了谢,抬眼又问:“明日,我们真不走吗?”
她看向顾彦宜,表情认真又带着一丝期待。
顾彦宜无声地叹了口气,自他们认识起,他就发现她似乎特别缺少安全感,当事情不按她预想的方向走,她便会想办法去弄明白,虽然她的方法在他看来有些笨又没什么成效。
他又想到在山上她发烧昏迷时,绝望而的凄凉的表情。
该是出了什么事,她才会变得这般的敏感吧。
“是因容姨娘的事。”顾彦宜站起身来,深邃的眸子望向窗外,“三世叔托我给林世叔带了封信,送信的人前天才从这里出发,想来明日到能扬州,我们缓缓,给林世叔多留些时间打点。”
松世叔,那不就是二伯父?
听顾彦宜这番说话,锦念反应过来,顾彦宜比她要早知道容姨娘要被进庵堂的事,亏她还想着这事是家丑,不想对他说呢。
二伯父管理着苏府的庶务,容姨娘要去庵里修行,可不得二伯父安排人打理一切嘛!
所以,顾彦宜说他们缓缓,给二伯父留时间来打点,那意思是……
锦念被自己这个猜测惊到了,有些不确定的问顾彦宜:“你是说,进扬州城前,直接送容姨娘去宝林寺?”
顾彦宜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确认,锦念愣了愣,这容姨娘是连进苏府偏门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她原以为,容姨娘去宝林庵,怎么也是回府后,甚至是年后的事……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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