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山的时候,花了近三个时辰,等沙泉拿着官帖去找驿丁到他们完全入住时,驿站门口已亮起了风灯。
容姨娘没看到苏佑桦,从锦念这里又听不到任何消息,趁着入住时人多混乱,她使了几二两银偷偷问随行的护院:“不是说老爷要来宿州吗?怎么不见人。”
护院掂了掂银果子,随口道:“三老爷到宿州看过六小姐,第二日便已回淮安去了。”
得了准信,容姨娘黑着脸去找苏子锋说话:“我就说你父亲的心长得偏,听说了六小姐在宿州遭遇了流民,马不停蹄的便赶来了,我在信里跟他说你受了伤,怎就不见他来瞧瞧你……”
苏子锋这几日行动受限制,整日关在房里,此时听容姨娘这般话,心下更觉得烦闷,但孝为大,父亲要如何做,都不是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多嘴的。
眼见儿子面色阴沉,容姨娘又道:“这个苏锦念,怎么就没被流民掳走?我托人带信去淮安和扬州,只要两边的府里一动起来,她名声便不保但不能怪到我头上来,谁知,竟是退回宿州去了,真是好运气……”
好运气?苏子锋轻嗤:“你当顾四哥是泥捏的呢?”看那些短褐打扮的人,以及这几日来对他们自由行动的限制,哪里是好惹的主。
说到顾彦宜,容姨娘就来气:“顾四郎平日一看就一读书人的温良模样,谁料着他能救出苏锦念……”
更让她气恨不已的是,到了灵璧驿站后,母子二人便被顾彦宜的人限制了出行的自由,还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怕他们被流民寻仇。
容姨娘气得肝疼,流民不都去追苏锦念了,灵璧好歹也是不大不小的镇子,哪来的流民?
论她好说歹说,顾彦宜派的人都不为所动!
她有气没处发,天天把顾彦宜的人支使得团团转,一会要吃一会要喝的,三天两头便喊着请大夫来给苏子锋看伤的。
那些人气得想摞挑子,但上面似乎发了话,无论他们开始时是怎么的吹胡子瞪眼,最后还是按她的要求一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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