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锦念一跳,她警惕地看着顾彦宜,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暗暗松了口气,道:“我不冷。”
她说着,伸手便去拉扯大氅。
两人指尖相碰,锦念顿时如碰到了火星子般缩回小手,连连道:“我不冷……”
“啊嚏……”她拒绝的话刚落下,一个喷嚏便随之而来。
顿时,她尴尬得羞红了脸。
身后,顾彦宜嘴角微勾,因着这个喷嚏,原本有些沉郁的气氛顿时变得灵动起来。
他按着她肩膀上的大氅,浅笑道:“你的手都是冰的,就别再嘴硬了,若染了风寒,还得我照顾你……”
那大氅披在锦念身上,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怕她又要扯下来,他修长的手一直按在肩坎处。
别人一片好心,锦念也不好冷冰冰地面对他。
堪堪稳住心神,锦念抬头看他,无奈道:“我穿你鹤氅,你身上便没了御寒的东西,若你病倒了,我可不会照顾人。”
再者,适才情非得已,两人才共乘一骑。如今,危机已解除,孤男寡女的,自当遵守礼教。
帽兜在她脸上留了一片阴影,但顾彦宜仍瞧得清那莹墨的眸子里一片坦然,已没有了往日单独面对他时,总是闪烁着警惕的微光。
喜意抑制不住地浮在他唇角,他没说话,沉默地为她系扣胸前鹤氅的缎带,动作轻缓。
末了,还仔细地把缎带绾成蝴蝶结。
他的固执和强势,前世时,锦念是领教过的。她不好再多说什么,闷闷地跟顾彦宜道了谢。
顾彦宜默然,转身环顾四周,乌云压顶,凛冽的山风扫过,冷得让他差点没忍住打寒噤。
“我们继续往上走。”
他们骑马狂奔了一个多时辰,这山上山下,就一条小道连着,进山时,他注意到沿途都没有人家,那只有一个可能,山里说不准有村庄。
越往上,山路越陡,他们不敢再骑马,顾彦宜提着马缰走在前头,锦念裹紧身上的鹤氅走在他身后。
他们现在的处境、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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