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念只觉得心口怄着股气,生生发不出来。父亲这般话说出来,她路上若还闹着分开走,只怕真要落个忤逆不孝的名声了!
她只好闷闷地答了声:“知道了!”
顾彦宜终于从棋盘上收回目光,他半仰着那张好看的脸看向她,浅笑道:“世叔放心,六妹妹性子乖巧,我带着她也不过顺路,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顺路?可真会说!她从来不知道,他说起谎话来还这般正经,深邃的眸子清亮清亮的,唇边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这样温谦的顾彦宜立即又赢得了苏佑桦的好感,还非让锦念跟顾彦宜道了谢才作罢。
不得已,锦念只好朝顾彦宜行了半礼,咬牙道:“多谢顾四哥关照!”
这一日,雨一直嘀哒嘀哒地下着,冷风还偶尔从门缝里倒灌进来,锦念坐在房中,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淮安的冬天比扬州要冷许多,她朝窗槅望去,高丽纸将窗菱糊得严严实实的,只余暗淡的光线透进来。
锦念叹息一声,唤来杜鹃,吩咐道:“你去马房吩咐他们备好马车,我要去谢府。”
杜鹃睃了一眼沙漏,已近午时,她又望向锦念,见自家小姐面上有些郁郁的,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小姐你忘了,谢老夫人让老爷带话了,今日你不用过去请安,若你闷得慌,就看看话本吧,表公子给你的话本都没看完呢!”
书桌上,已翻了大半的《碾玉观音》正静静躺着。
锦念看了一眼,摇头道:“就要回扬州了,我过去多陪陪外祖母说说话吧……”
见她坚持,杜鹃也不好再劝,打着伞匆匆去了马房。
锦念到谢府时,翠松堂里围了好些人,外祖母和谢大舅母身边的妈妈和大丫鬟都在,还有吴太医,似乎在跟谢大舅母叮嘱着什么。
锦念心下一紧,快步跨进了厅堂,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到外祖母正靠在罗汉榻上,头上还戴着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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