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有没有呼吸……”有宾客叫起来。
谢谦终于清醒过来,心下不由得一松,目光飞快地在人群搜索了一圈,对上锦念正担忧地看着他的眼神,他的心突然踏实了下来,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没事,真好……”他走向锦念,努力对她安抚一笑。
深秋的淮安很冷,下水后的谢谦此时已冻得嘴唇发紫,锦念却一下子便捕捉了他眼里的温暖,她心下为之一颤,有奇怪的感觉淌过心头。
这样的表哥真的很好,让她觉得很安心!
但今日这一出,只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她心下暗暗捏了口气,看着谢谦无声地笑了笑,这才道催促他去换干净的衣裳:“天很冷,当心染了风寒。”
那边,薛碧容已被人叫醒过来,看到许多人在围着她,她吓得哭了起来。
薛秀才今日也来参加寿宴,见到妹妹被救醒后一直哭着,担心她这是吓坏了。他走到容姨娘身边,躬身请求道:“…还劳烦带舍妹去更衣!”
“薛画师勿要担心,我这就送碧容去更衣。”容姨娘叹了口气,吩咐两个小丫鬟扶着薛碧容去了后院。
因着这一场变故,寿宴早早便结束了。
薛碧容还在府里,锦念不能不闻不问,她去了容姨娘的院子。
最初的惊恐过后,薛碧容此时已完全平静下来,她看着锦念感激道:“今日多亏了谢公子,否则我只怕已经……六小姐放心,我不会连累谢公子的,我,我……”
说到后来,薛碧容词穷了,苍白的小脸上陡然染上一层红晕,眉眼温顺而娇弱。
锦念额头一跳,勾唇笑笑。
站一旁的容姨娘一直看好戏似的留意着锦念,见锦念沉默无言,她心下嗤笑不已,面上却一片柔和安慰薛碧容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是个人见了,都不会见死不救的,更何况谢公子向来有贤名,对吧,六小姐?”
她说着,一脸笑意地看向锦念。
锦念心下有些冷,不知为何,她有种薛碧容和容姨娘在唱双簧的错觉。
她没在容姨娘处多停留,带着杜鹃去外院找谢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