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点,就学着人去戏园子里听戏?说,这是第几回了?”
若不是今日回来得早,碰巧遇到书院的先生,他还不知道这个儿子经常逃学去戏院听戏。
那戏院是世家公子待的地方吗?他怎么就没点羞耻心?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苏佑桦随手便掷出手中的茶杯,“呛啷”一声,茶杯碎裂在苏子锋面前。
苏子锋哆嗦了一下,一声也不敢吱。
锦念震惊得瞪大了双眼,苏子锋如今就已经这么左了吗?
前世,她对这个姨娘出的哥哥并不亲近,平日见面也不过点点头。她唯一记得的是,铭哥儿已经准备着下场参加秋闺了,苏子锋还一个秀长都还没捞上!
不成想,根子老早便烂在淮安府了,这个听戏听上瘾了,怎么还能有心思读书考功名?
难怪父亲要如此震怒!
锦念瞧着父亲气得指尖都发抖,她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背,让他勿要动气。
女孩儿的小手软软的,苏佑桦深吸来口气平复内心的愤怒,又恨铁不成钢道:“我看你痴长铭哥儿两岁,但身为兄长,你行事、学问就没一样强过他!”
被父亲批得一文不值,苏子锋依然沉默着,一动不动地跪着听训。
看着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执拗。
锦念心下叹气,不愧是苏锦桐的亲弟弟,这个拗性,还真如出一辙!
苏佑桦怒其不争,沉声道:“等我寿辰一过,你便同你妹妹回扬州去,族学那边我会去打招呼,你也该看看苏氏子弟是如何上进的……”这孩子被容姨娘宠坏了,如今他没功夫也没精力来亲自督导,只希望苏氏族学的严厉能约束住这个孩子。
苏佑桦说到最后,有些疲惫地道:“去戏园子里的事,这是最后一次,若我发现你再去戏院,你就自己把自己的腿给打折了吧,免得我动手!另外,从今天起,禁足房间,把《五经》给我好好的读一遍!”
至始至终,苏子锋都没开口顶撞父亲。
他小声的应了是,小意告退回了外院。